他的心脏剧烈地抽搐了一下,疼得厉害,连带着灵魂都带着悲鸣。
他走上前去,拉住洛空的手,将他的手缓缓地朝上,又将他紧紧扣进掌心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展开。
鲜艳的红,不均地蕴满整个掌心,四个指甲印十分明显,让人感到触目惊心。
看到这,白洄的右手止不住地颤抖,又克制着左手让它稳稳地托着洛空的右手。然后用右手颤颤巍巍地从口袋拿出纸张,最后冷静地克制着自己细细地用纸巾擦拭鲜血。
等到将湿润的鲜血擦干净后,只剩下一点干涸的红色和深深的指甲印。
白洄望着,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又看着洛空,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跌进那双悲伤的眼中,又什么都不想说了。
他拿出手机给自家管家打了个电话,让他来接自己。
片刻后,一辆黑色的轿车行驶了过来。白洄拉开车门,等洛空进去后才坐了进去。
“去医院”白洄道。
“好的,少爷”杨朝仁道。
一直不说话的洛空这时开口道:“不去医院,拜托杨叔送我回家吧”。
白洄望着他受伤的手妄图说些什么,然而看到洛空低垂的眼睛,他还是朝杨叔点了点头。
很快,车子驶过一个绿化道,然后拐了弯就进入别墅区。
将车子停到洛空家门口,白洄陪洛空下了车,然后道:“你先回去吧,杨叔”,接着跟在洛空身后进了洛家。
洛家客厅内,陶珍听见相声从厨房走了出来,看见白洄一脸紧张而洛空有点失魂似地径直走向楼梯。
正疑惑着,白洄走了过来,“陶姨你知道医药箱在哪吗?”
“你稍等一下,我给你拿,”陶姨走到一个房间内提出了一个箱子递给了白洄,接着关心道:“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不是我,是洛空”白洄有点紧张地道。
“空空,受伤了,重不重”陶姨惊慌失措道,边说边拎着医药箱正要朝楼上走。
“小伤,小伤,不严重的,你不要太紧张了。”
“你厨房里做的还有东西不是吗,你将医药箱递给我,我上去帮洛空处理”,白洄安抚道。
“好的,这样也好”陶姨说完将医药箱递给了白洄 。
白洄对陶姨露出一抹安抚性的笑容,然后走上楼梯。
走到二楼靠中间的房间,敲了敲门,然后忐忑不安地等着。等了好一会,屋内才传出一道略带嘶哑的声音,“进吧”。
白洄推开了门,却见门内一片漆黑,他靠在墙上摸索着找到开关,开了灯。
就见洛空瘫坐在床下,随意搭着的手下面又流出几滴鲜血。白洄将门关上,然后走近洛空,接着蹲下。温柔地托着洛空的手,小心地用湿巾将血迹擦净然后用蘸着碘伏的棉球细细擦拭伤口,最后用纱布缠住。
收拾好东西后,白洄低着头道:“对不起,我不该问那个问题,我帮不到你,还揭到了你的伤疤”他声音不大不小带着浓重的歉意。
接着洛空用嘶哑的嗓音道:“没事,不怪你,也不gan你的事,毕竟你也是好心”。
“要是真想道歉的话,改天请我吃个饭吧”。
白洄终于抬起了头,却见那双眼睛里竟有些湿润,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显得亮晶晶的。
洛空见了,胸腔中发出一阵笑意。他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揉了揉白洄的脑袋,然后挑起他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接着笑道:“你哭什么,我欺负你了吗?”
白洄摇了摇头,眼泪却在眼眶中打了个转终于落了下来。而后洛空笑得更大声了,无奈地抬起另一只手,用指腹擦了擦他眼角的泪。
接着调笑道:“小兄弟真爱哭,是个小哭包吗?”。
白洄呆了呆,哑然。停止了落泪,可脸还是不舍得从他的手心移开。只能反驳道:“谁是哭包,我才只落了几滴泪”。
“那小哭包的意思是眼泪流的还不多,那你还要继续哭吗?如果实在伤心的不行,我还可以给你讲几个冷笑话安慰安慰你”洛空玩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