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听任何借口。你只需知道你是洛空的母亲,你最起码要履行作为一个母亲的职责”。陶姨的口气里带着不容置喙。
冷冉看着只是站在那里,可还是感觉遥不可及的人,就像曾经她,她无数次触碰不到她的衣角。(后面的她指陶珍)
她不由得捂住自己的眼睛,她大笑着,却不断有眼泪流出。
“你为什么对洛空这么好,却不愿意向我施舍半分爱意”她哽咽着道。(这里的爱意是小辈渴望长辈的爱)
“好了,别说了,我现在不想见到你”陶珍边说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冷冉望着她的背影,露出一抹苦笑。她早该知道的,那个女人有多冷血无情。
随后转过身,依然是那个一切运筹帷幄美丽的冷女士。
她拉过男人的手,用小拇指在他的掌心勾了勾。红唇凑到男人耳边道:“走,我们回房间去,做一些愉悦的事”。
过了一会,二楼的某个房间里传来暧昧的响声。洛空听着那仿佛是在自己耳边上演的活春宫,手指紧紧地扣进手心里,像是自虐似的又听了一会。
然后缓慢而沉重地戴上了耳机,将音乐播放的震耳欲聋。震得鼓膜疼,震得脑子里一抽一抽的像打鼓。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住心脏深处传来的疼痛。
洛空突然深深仰躺进柔软的大床,但还是不可避免地从后脑勺传来轻微的疼痛。可是身体的疼痛无论如何都不上心上的痛,所以他情愿通过受伤流血来克制孩童的天性。
房间在明亮的白炽灯下亮如白昼,可心中的黑夜不断放大洛空的恐惧,使得他只能将自己的身子蜷缩成小小的球来寻觅安全感。
于此同时另一边,昏黄的流苏灯映照出无与伦比的暧昧。房间的衣物散落一地,女人白玉般的胳膊上烙上红痕,男人的背上是一道道深痕。
女人环抱住男人,感觉到男人的兴致不高。她清晰地明白男人心中所想,于是她拉起男人的大掌,缓慢地道:“好了,好了,我以后再不会那样对待我的亲生儿子,之前是我的错,我不该迁怒于他”。
男人随即啄了啄她的唇角,将她揽入怀中。灯被关上了,房间里陷入了寂静。黑暗中有猫头鹰在窗口站立,发出渗人的笑。
似在讥讽在亲生儿子面前死活不肯认错的陈雯,软玉在怀时却为讨人欢喜轻易说出违心的话语。道了歉又如何,对象错了,心也不真。
客房内,竟还有一人还未入睡。
陶珍手中拿着一本相册,一页一页地翻着。翻得很快,仿佛里面的内容已经烂熟于心。直到翻到某一页她才停了下来,凝望着那张一个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拉着自己的衣角。
无声地落了泪,只一滴,滴到了手背。除此之外,平常的毫无异样。
陶珍收起了相册,锁进了抽屉里。又将床头柜上的照片拿进手里,用抽纸擦了擦,又放到眼前细细端摩。
照片上的儿童还很小,眉眼虽然还是带着冷意,但并没有愁绪。夹带着那张脸,好看的不似尘世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