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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1 / 2)

清朝末年

国破山河败,清政府的气运终究走向了终结。

烈日炙烤着连年灾荒的土地,遍野的饿殍,干枯的尸骨。

兴许有些还没有死透,可那形销骨立的模样即便吐出一口气也再也咽不回了。

死亡是这个时代最容易的一件事。

可,他们想活,这是来自于人类内心对于生命最本能的渴望,兽欲终究战胜人性,末世的衰败带着惨无人道的同类相残。

“她娘,再不放手,我们也会被拖累死在这里。”

“她爹,兴许找到大夫,二丫还有救。”衣衫褴褛的农妇死死地抱着怀中的孩子,她的眼睛浑浊,嘴唇干裂,长时间没有进食导致的营养不良,一双如同鸡爪的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孩子的脸。

“疯婆子,这世道,死人比野草还常见,谁还管你死活啊,再这么下去,我们都会被拖累的。”同样瘦骨嶙峋的男人终究是下了狠心,抢过妇人怀中的孩子就要往河里扔去,要不是那孩子睫毛微微颤动了两下,真的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了。

周围一同流窜逃难的人盯着他手里欲要扔掉的孩子,灰暗的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光来,他们舔了舔嘴唇,交换了一下眼神,讳莫如深的都在期待着什么。

这年头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人在极端条件下,往日里的仁义道德早就被原始的欲望覆盖,小孩子的肉最是细腻,虽然看上去瘦的只剩一层皮了,但那小巧的身子放进锅里炖一炖,立马皮开肉烂,浮起一片油渍,再添些野菜,那滋味还是令人忍不住咽口水。

农妇回过神来,拼尽最后的力气抱住男人的腿:“她爹,求求你了,那可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啊。”

农妇非常清楚孩子被扔掉的后果。

老家的村子被洋鬼子侵略,他们一家人好不容易跑出来,逃了一路,吃不饱睡不好,二丫本来身子就弱,着了风寒又感染了肺疾,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前几天还能勉强唤一声娘,这两日只剩半口气吊着了。

就在两人拉扯之际,远处传来叮叮当当和着马蹄声踏步的声音,人们被战争调教的如同惊弓之鸟,男人也顾不得和女人拉扯,一群人条件反射般的迅速躲进了草丛里,烈日当头,晒的干涸的土地泛出贫瘠的纹路,那马蹄踏路声逐渐逼近,几个人从草丛里探出头来。

来者只有一人,着白衣,那身衣服不像是现下的装扮,长发扎了半截,披着一半,并未剃发垂辫,像极了书里描写的古人模样。

他骑在一匹高大健硕的银灰色骏马上,阳光太过刺眼,虽看不清来者的样貌,但那匹马决计不是普通的本地马,毛色发亮,体型更是比普通的马匹高大许多,脚步轻盈矫健,宛若从天而降的天马。

这马不仅长相俊美,更奇特的是,没有被套上马鞍缰绳,白衣人却安然平稳的坐在马背上,似乎很是惬意。

这副场景,不由的让一行人看呆了去。

那群佝偻着身子藏在草丛中的人,面黄肌瘦又肮脏的模样同他的姿态一对比显得尤为可笑。

白衣人轻轻拍了拍马背,那银灰色的马非常灵性的踱步停了下来,白衣人一个翻身宛若游龙一般从马背上就这么轻盈的飘了下来。

那群流民只顾盯着他,像是被当前的一幕震撼住了,不躲也不动。

白衣人低头望着男子手中小树棍一般的女娃,眉头终于皱了皱,他生的极其的好看,那种好看不光体现在五官轮廓上,单就通体散发的气质,不染尘埃的风姿已经可以让人当场跪下,大呼一声:神仙。

“怎么弄成这番模样了。”他抿了抿唇,仿佛其他人不存在一般,他自顾自的弯下身子轻易的就从男人手里抱过了孩子。

再看那男人像着了魔一般,不争不抢好像自己只是个放置物品的器物,从他手里拿过任何东西都是理所当然。

白衣人将孩子轻轻抱起,举到眼前像看什么珍宝似的仔细打量着,原本皱着的眉头终于松开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

接下来他做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只见他抽出女娃干枯的小手,也不顾那手指有多么的脏,竟将食指含进嘴里,稍稍一用力,他闭上眼睛像是在品尝珍馐一样吮吸起伤口处流出的血液。

突如其来的疼痛终于让小女孩起了微弱的反应,她眼睛动了动勉强撑开了一条缝。

“神……仙……救……。”她迷迷糊糊中从嘴角挤出几个字,瞬间又昏了过去再无任何反应。

白衣人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一阵阵温软的气息从手传遍全身,小女孩竟然舒服的咂了咂嘴。

白衣人嘴角还挂了一丝鲜血,也不擦拭,突兀的扯出一抹笑,就着阳光显得异常的诡异。

下一刻他又像一根羽毛似的飞上了马身,低头如同神祇一般再度望向那群依然呆住的人群,此时他手里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只大大的布袋,随手扔到了小女孩父亲跟前,又指了指怀里的女孩说道:“我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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