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所有的股东纷纷看向他。
诧异,不解。
还有一些愤怒。
当下,几个有脾气的就站了起来声讨梁达。
“董事长这是什么意思?自己把手里的股份卖了,让我们兜底,当我们是傻子了?”
“就是,你把梁氏害成这样,拍拍屁股想要自己溜?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梁达,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不然今天别想走出这间会议室。”
气氛到了,越发的高涨。
梁达干巴巴地杵在那里,被怼得哑口无言。
他转过身,恶狠狠地看着坐在椅子上看热闹的梁若诗,“梁若诗,你好意思说我?难道你的股份没卖吗?哼,最不想看梁氏好的人,是你。”
梁氏的两大股东,全都把手里的股份抛了吗?
股东们全都傻眼了。
梁达笑了笑,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梁达哼着笑,讽刺说,“说话告诉你们,梁若诗早就把手里的股份全都卖了,她才是第一个背叛梁氏的人。”
这……
股份们看向梁若诗的眼神充满了失望,毕竟在他们眼里,梁若诗是永远不会放弃梁氏的人。
就在这时,梁若诗哈哈大笑。
椅子一转,对着梁达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这一笑,着实把所有人都笑毛了。
片刻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冰冷中透着严肃,那是一种令人敬畏的庄严。
她打了一个响指,姜晓推门而入。
姜晓将一份牛皮纸袋交给她,站在一侧。
孙思思眼珠一瞪,“姜晓,你不是早就辞职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梁氏,我以总经理的身份要求你,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她讨厌梁若诗,连带着姜晓也讨厌,厌屋及乌。
猛然,一道犀利的目光看向孙思思,梁若诗毫不客气,“姜晓是我的人,你再说一句让她滚的话试试?”
孙思思和梁若诗杠上了,反正她现在狗屁不是,没什么可怕的。
还有之前这个贱人敢去和贺冕告状,害得她没能成事儿,这个仇还没报。
新仇旧恨,孙思思头顶都冒火。
孙思思嚣张地向前一步,“我就让她滚了,你又能怎么样?”
“啪!”
孙思思被梁若诗一巴掌打了个踉跄,捂着脸,惊愕地瞪着她,“你打我?你凭什么打我?”
“就凭你嘴贱,就凭我是梁氏最大的股东。”
气场如虹,梁若诗打开牛皮纸袋把里面的文件副本甩给梁达父女。
孙思思捡起那些复印件,越看越震撼,瞠目结舌,“这,这不可能……”
一页一页地翻,梁达也要疯了。
他愤怒地将文件一扬,散落漫天,迅速朝着梁若诗冲过来。
“贱人,是你,买走我股份的人是你?是你在背后策划了这一切。”
没错,一开始和田总的合作就是梁若诗设下的诱饵,之后梁氏陷入危机,股票大跌,她又故意让孙思思得知自己已经偷偷抛售股份。
梁达不是一个沉稳的人,而且还没有脑子,很容易就会上当。只要他开始抛售,梁若诗机会利用新账户把他的股份全部低价吸入。
若是对付宋墨渊和贺冕那种猴精的人,这招肯定是不行,但对付梁达和孙思思绰绰有余了。
“亲爱的董事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梁若诗装疯卖傻,把梁达气得震怒,瞪着牛眼,扬起他的巴掌就要打下去。
梁若诗冷笑,刚要伸手拦下来,忽然,梁达的手被人从背后牢牢抓住。
“谁?”
梁达转身,梁若诗也看了过去。
只见,贺冕一身墨蓝色的商务装,衬衣是纯黑色,单手插兜,一手抓住梁达的手腕。
他看似很轻松,毫不费力,不过梁达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挣开。
贺冕薄唇抿成一条线,似笑非笑。
“梁董事长,动手打女人,可不是大丈夫所为。”
梁达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什么也不顾,怒视,“我管教自己的女儿,贺总也要插手吗?”
“那就要看你管教的是哪个女儿了?”笑意依旧,但眼底却布了一层寒意,“梁若诗,不行。”
很明显,贺冕是要护着她。
梁达也不傻,有贺冕在,他讨不到半分好处。
梁达悻悻地松了手,对梁若诗的恨意达到了顶峰,“梁若诗,你给我等着。”
他带着孙思思甩门而去,至于贺冕,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里满是期许。
“你先忙,我去会客室等你。”
一身纯色,可梁若诗总是在他身上能看到开屏孔雀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