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出事了?”
崔贺也意识到自己多说了,连忙找补,“您不用着急,沈律这么厉害,不会有事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
梁若诗的脸色有些难看,如果没猜错,这些都是沈青山的手笔。
就为了分开他们吗?
联系不上沈慕羽,梁若诗心里着急。
目前,有可能知道沈慕羽情况的人,也只有宋墨渊了。
好烦,梁若诗最不想联系的人就是宋墨渊,还偏偏总是要和他扯上关系。
心不甘情不愿地拨通了宋墨渊的电话,他倒是接的快。
“有事?”
废话真多,没事谁会给他打电话。
“宋总,你知道沈慕羽律所出了什么事儿吗?”
“难道梁总不知道原因吗?我以为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宋墨渊这句话让梁若诗蹙紧了眉头,是呀,她应该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见她沉默了,宋墨渊又说,“梁若诗,沈青山不认可你,你就永远都别想踏进沈家的大门。对于沈青山来说,他可以纵容沈慕羽去做律师,但门第之见他绝不会退步。”
“宋总是在劝我放手?”
“除非你想毁了他。”宋墨渊沉了一口气,“做律师是沈慕羽最大的梦想。”
说完,宋墨渊就挂断了电话。
而梁若诗也陷入了沉思。
接连几天,沈慕羽都没有联系梁若诗,两人就像是无端端的分手了一样。
但这样不清不楚地吊着,梁若诗实在是不舒坦。
姜晓帮她联系了周总,梁若诗不能被动地等着,她也要主动出击去争取。
豪华的大包房,梁若诗好话说了一箩筐,周总就是不松口,酒喝了不少,她都怕自己脑子一热把桌子给掀了。
撑着桌子,梁若诗站了起来,“周总,我去打个电话。”
她拿起手机,假装拨号码。
出来以后,梁若诗爆了句国粹,随手撩起长发站在门外透气。
冷静冷静再冷静。
梁若诗趴在栏杆上注视远对面,她现在的心情,挺想抽根烟的,可惜她不会。
就在这时,突然对面的包房有人出来,门被敞开一个大口子,梁若诗赫然发现了熟悉的身影。
她再也淡定不下去了,踱步走过去,想都没想一把推开了包房的门。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过来。
包括穿的西装革履,手里端着分酒器准备一饮而尽的沈慕羽。
“若诗?”
只见,梁若诗几步走到沈慕羽的身边,从他手里夺过分酒器,里面满满的白酒她喝得一滴不剩。
梁若诗将分酒器撂在桌子上,本该浑浊的眸子却无比清澈。
她对着在座的说,“各位,可以了吗?”
一帮大佬,鸦雀无声。
梁若诗也不管他们多震惊,她牵着沈慕羽的手,“我们走。”
喝得半醉的沈慕羽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意识完全跟着她走了,她说走,那就走。
两人就这么丢下满屋子的人走了。
他们坐上电梯,离开酒楼。
夜晚的风吹在身上,带着丝丝凉意,梁若诗站在沈慕羽面前,无垢的眸子就那样看着他。
还是那张脸,可却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
眼前的沈慕羽像是被现实侵蚀得只剩下外表的躯壳,他的灵魂早在讨好那些商业上的大佬时消散了。
“不当律师了吗?”
指尖触碰到她鬓角的发丝,轻柔地绕在手指上,面对梁若诗,沈慕羽依旧是温柔的。
“不当了。”沈慕羽的眸子是一片温柔,“他说了,只要我回去继承沈家的家业,他就不会阻止我们在一起。”
“若诗,其实当律师没什么好的,我也做够这一行,而且总有一天我也要继承沈家的。”
梁若诗哭了,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沈慕羽心疼坏了,大掌不断擦她的眼泪,就是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若诗,你别哭,我心疼。”
可他不知道,看见这样的他,梁若诗更心疼。
在沈慕羽被那帮老油条为难,被他们一杯杯地灌酒的时候,她杀人的心都有了。
他本该是清风霁月,怎么能成为他人戏弄的玩乐?
浑浊的眸子蒙上一层雾气,梁若诗扑进他的怀里,抽泣着说,“你爸爸是沈青山,他们怎么还敢为难你?”
“现实是很难被打破的,我要从基层做起,如今不过是个小职员。况且,这里一半的人我之前都得罪过。”
沈慕羽是金牌律师,名气越大,也意味着得罪的人越多。
之前不敢得罪,如今落在他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