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她为何要跑?这里是她的家,相府的一切都应是她的,走了不白白便宜了别人?
她拿不准傅诏对苏青莺的感情,便将要去鹳雀楼的事隐瞒了下来,“我想送母亲些礼物,但父亲不给我支银子。”
如此傅诏这才放心,“好,明日就派人给你送来!”
说完就很自然地抱着她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可明明衣裳都没脱,但也不奇怪了,每次二人在一起时,傅诏多数都不脱衣。
这样子的他,让瑾瑶一瞬想到了二人以前翻云覆雨的时候,本就红的脸更红了。
他好似无时无刻都是这般衣冠楚楚,道貌岸然。
瑾瑶一开始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想了许久才明白。
不脱衣才能保证他无论何时结束,在外人看来都是一本正经,翩翩君子,任谁也猜不到冷面薄情的内阁权臣私下是个花样百出,极度贪欲的人。
她昏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额间落下一片温热的吻。
翌日醒来傅诏早已离去,还未等她穿戴整齐,房门就被敲响。
随手披了件衣衫,踩着鞋去开门,门口放了一个荷包。
猜到可能是傅诏派人送来,瑾瑶观四下无人急忙将荷包拿进屋,打开正好是三张银票,每张一百两。
过了五日瑾瑶身子已然大好,这日正是玄汀法师沿街赐福的日子。
瑾瑶已提前让青云去定了鹳雀楼的位置,遂去寻了苏母。
“娘,今日玄汀法师来朱雀大街,爹爹已经去了,咱们也走吧。”
苏母面上闪过一丝黯然,但面对女儿还是强扯一笑温柔道:“娘不去,娘身子不好再给你们扫兴。”
说着从袖中掏出了一包银子递给她,“瑾儿这些你拿着,娘知道你想去,去吧好好玩玩。”
“娘。”瑾瑶将荷包推回去。
知晓苏母哪里是不想去,分明是惧怕苏父怕惹他不快,她正色道:“这种场合娘是正室怎么能不在场?银子我有。”
见苏母还犹豫,瑾瑶扯着母亲的手臂撒娇:“这么重要的日子,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娘亲陪着,女儿也想和她们一样,娘这么多年都没见到女儿,难道就不想好好陪陪女儿吗?”
苏母最是心软,哪里经得住她这样说,当即就红了眼应下。
那厢苏青莺和王姨娘苏父早就到了鹳雀楼,却得知位子被订出去,让他们另寻别路。
“什么?!”苏青莺气得大喝,“这位置我可是早就交付了银子,一百两一文不少交给你手上,怎么到了现在才说没位置了!”
“是啊是啊,您别气。”那小二陪着笑,把那袋荷包呈上,“这不把银子还您就是,您知道咱们鹳雀楼位置紧缺,一直都是价高者的,要不您看看别家?”
苏青莺一把打开他的手,“你看我是缺银子的人?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可是相府嫡女,这位,是当朝丞相首辅大臣!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跟我抢位置!”
那小二躬首笑道:“这不巧了不是,定位置的人也说是相府嫡女,欸,人家啊。”
他伸出三根手指,“可是给了三百两,那才叫大手笔,这相府嫡女总不可能有两个吧?小的想那姑娘出手阔绰总不能是假的。”
打死苏青莺也想不到是瑾瑶定的位置,她才刚回府,父亲根本就不准她出来,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定是冒充的!
苏青莺想都没想就准备破口大骂,“你放……”
“青莺!”苏父呵斥住,捋须拧眉道:“当街和一小二争论成何体统,去别的地方就是。”
“不行啊。”苏青莺委屈扯住苏父袖子晃动,“我都邀请了晏燊哥哥,待会晏燊哥哥来,见到不是我可如何。”
苏父对她一贯纵容,对那小二问:“是不是再多给你些就行?”
那小二搓手赔笑,“是的是的!”
没人会随身带着三百两,苏父立马道:“好,那你等下,我这就遣人回去拿银……”
未说完就见那小二一脸谄媚的躬首往外跑去,“呦,您来了!位置都给您留好了,快请上座吧!”
众人循声回头,只见瑾瑶搀扶着苏母而来。
苏父登时面黑如炭,王姨娘微微诧异,苏青莺更是气得跺脚,没想到真是她定的位置!
她上前拽过小二,“不是位置给我们了吗?”
那小二白了她一眼,“先不说您是不是相府的人,但您看看,咱们这八层鹳雀楼来的人哪个不是非富即贵。”
“我是应了你,可你也没给我银子啊,怎么你想找事?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
苏青莺薄面涨红,不敢再造次,忙松了手。
上京谁人不知宛平公主对玄汀法师的痴情是深入骨髓,为了能更好看到法师,愣是买下了整个鹳雀楼。
今日这般盛大的游行,她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