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你这么做违反了职业操守。”我提醒他。
他不在意地耸耸肩,对我露出笑容,“你也可以选择不见,当然适配的骨髓也会轮到其他人。”
有了盛祁这句威胁,我整个人变得警惕。
他来意不善。
“我懂了。”我回答他。
无论他出于什么心态,我能做的事很简单,就是跳入他布置好的陷阱里,还要表现得感恩戴德。
盛祁把话带到后,起身走到我面前,“司念,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我不作答,他满意地走出了客厅。
等盛祁离开后,我难掩疲惫地走出客厅,走上二楼推门进入卧室。
邵征还没回来,我想找人说话都找不到。
偌大的别墅实在太无聊了。
我躺在床上发呆,眼睛望着天花板,心里想的全是关于朝朝和年年的事。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我竟然不受控制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我醒来时,趴在邵征怀里,手圈着他的脖子,我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画面,冲击感实在太强烈了。
“盛祁来过?”邵征低眸睨着我。
睡饱后,我养足了精神,思考能力也跟上了。
“嗯,他和我说朝朝的骨髓配型找到了。”我在邵征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趴着。
他应该是有锻炼的习惯,四年不见,身材依旧如初。
在邵征即将要步入三十岁的年纪,很多男人已经开始发福,变得油腻,邋遢。
他执行力很强,无论做什么都会坚持到底。
“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吗?”邵征难得想陪我去看朝朝。
我没拒绝,“好啊,明天一起去。”
但愿,我的朝朝能够顺利手术,一切顺遂。
晚上邵征没陪我吃晚餐,对于他的缺席倒也没什么不习惯。
毕竟,云黎和他才是一家人。
吃过晚饭,我去了庭院散步,这几天的日子和在邵家时没什么区别。
要说唯一有区别的地方就是这里没有我想念的邵奶奶。
散完步,我朝着大门的方向望去,希望外面有车灯照进来,等了几分钟大门外面依旧漆黑一片。我放弃了对邵征的等待,走进别墅抬步上了二楼。
回到卧室,我去了洗手间洗漱,出来时看到邵征坐在床尾,醉醺醺的模样反倒添了几分性张力,他不发怒的时候其实挺顺眼的。
“我去给你煮醒酒汤。”我走到他面前,摸了摸他的额头。
邵征沉默无言地把我抱在他怀里,脑袋不断在我的颈窝处拱着。
“司念。”
他喊我名字,却什么也没说。
我被他抱着,这样安静地相拥算是我和他见面以来的第一次。
“要是不喝醒酒汤,那你去洗澡。”我推了推邵征,他始终保持抱我的姿势。
他抱着我,大手扯下我身上的丝质罩袍,“司念,你为什么会有PTSD?我要听实话。”
这件事我要如何告诉他?
说起来话太长。
“等你清醒一点的时候再说,你先去洗澡吧!”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告诉他那些细节。
“那换个问题,你知道你生的那对孩子的下落吗?”邵征双手捧着我的脸,与我四目相交。
这个问题我无法再逃避,今晚邵征是故意跑来刁难我的。
我推开他,站在他面前,“邵征,我不能说,求你别逼我。”
他在床尾坐了一会儿,接着起身,像是酒醒了一样。
“司念,其实你早就见过他们了。”邵征把两个什么东西丢在我面前。
我低头望着掉在地板上的物件,是两个小飞机织物,一个粉色,一个蓝色。
他还是发现了我隐藏的秘密。
“邵征,不要动他们,我求你了。他们是无辜的,是我不配当他们的妈妈。”我去抓他的衣袖,乞求他放过朝朝和年年。
邵征双手用力抓着我的肩胛,我痛得眼泪直流,“司念,我给过你机会的。”
“他们是无辜的,你要报复冲我来。”
我不想去打扰朝朝和年年。
邵征似乎要把我的肩骨捏碎,力道凶狠至极,他咬牙切齿地瞪着我,“司念,你当年怎么敢婚内出轨?”
我理亏,我承认这件事错在于我。
“当年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告诉他真相,可是一旦说出口他会怎么看待我?
是相信我,还是同情我,或者是厌弃我?
其实后面两种都不可怕,可怕的是第一种,万一他不相信我呢?
这道伤疤是我这辈子的耻辱,无法轻易展示在人前,尤其是邵征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