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楼,餐厅隐约传来“我是骚货,我爱吃凉拌折耳根”的话语。
等我走远了,好像听到佣人在呕吐。
有邵征对我的警告,我无视了佣人的惩罚。
我去了别墅的垃圾房,把所有垃圾倒出来,别墅很干净,垃圾不多,不出一个小时我全部翻找完毕,压根没有找到年年的粉色小飞机。
想起邵征说过也许他把粉色小飞机丢在公司的垃圾桶里,我把别墅的垃圾房用最快的速度恢复原样。
离开别墅的时候,我没看到邵征的车,猜想他应该回公司了。
我乘坐公交车去公司,为了方便我出入,邵征给了我一张通行证。
有了通行证我顺利进入清洁部门,问了他们,才知道今天的垃圾被收到了回收站。
拿到地址,我又跑到回收站,望着满满像一座大山一样的垃圾堆,心里涌起了退缩。
想到丢失的东西是年年送我的,我仰起头做了个深呼吸,决定找。
垃圾太多,凭我一己之力根本找不完。
我从白天一直找到天黑,直到垃圾站的工作人员提醒我,这里地处偏僻,再不走今晚得留在这里过夜。
想到我一无所获,沮丧地乘坐公交车离开了垃圾回收站。
回到居民楼,我洗了个热水澡,换掉衣服走出洗手间,房间里的阴影吓了我一跳。
“看来,这东西对你很重要。”邵征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我想找的粉色小飞机,他望着我的目光意味深长。
我早该猜到的,按照邵征深不可测的城府,怎么可能把粉色小飞机丢掉。
搞了半天,他是故意折磨我,看我跳进他设下的圈套,他隔岸观火地看我笑话,想必他内心一定很过瘾。
“邵征,看着我被你耍得团团转的蠢样,你心里一定很痛快吧?”我攥着双拳瞪着他。
他放下翘着的二郎腿,迈开被西装裤包裹住的长腿,步伐从容地走到我面前,大手按住我的后颈,我一下子靠近他面前。
“司念,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瞒着我?”邵征目眦欲裂地望着我,磁性的嗓音从牙缝挤出。
我浑身哆嗦,不行,不能让邵征知道我隐瞒的秘密。
“我无可奉告。”
年年和朝朝是我的底线,其他的我都可以退让,就算邵征想睡我这些都不是事。
反正我的生命走到了尽头,等我死后,关于年年和朝朝的秘密会随着我一起埋进土里。
“你最好别让我查到,否则你知道我折磨人的手段。”
邵征松开我的后颈,重新坐到凳子上。
我拿起床上的衣服打算去洗手间换上,他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长腿一伸拦住我,“就在我面前换。”
算了,反正都睡过了,他爱看就让他看个够,我诅咒他长针眼。
换好衣服,我坐在床尾和邵征大眼瞪小眼。
“司念,我发现你脾气见长。”邵征再次起身走到我面前。
他的话让我捉摸不透。
“我好像没惹你。”我说道。
邵征在我身边坐下,“中午你去过公司,为什么不去总裁办见我。”
就因为这件事特地跑来找我算账?应该不至于,他的每一次警告,和我透露着一个讯息。
我不能把他的任何情感放在心上,要不然我就是自作多情。
“是你的说的,我不配。”
我拿他说过的话堵他的嘴。
邵征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冲着我冷笑道,“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听话了。嗯?”
关于邵征阴晴不定的性格,我感到疲惫不堪。
“起来,跟我去个地方。”
他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我翻了一整天的垃圾,现在只想睡觉,奈何邵征的臭脾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简单收拾一番,我跟着他离开了居民区。
他带我上车,把衣服推到我怀里,“换上,一身穷酸气。”
我扯了扯嘴角,普通人的穿着在他眼里竟成了穷酸。
确实和他这位高高在上的邵总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常旭把挡板升起,隔开前后座的空间,我脱了衣服慢慢换上。
裙子的袖子是轻纱,能遮住我的假肢,尤其在关节部位镶了蕾丝边。设计的巧妙彻底掩藏了我的假肢关节,这样看和正常人的手臂没区别。
关于裙子的事,我没多嘴,邵征只会告诫我一句,我不配。
到达目的地,他把我交给了化妆师。
经过化妆师一番捯饬,我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当年的邵家养女又回来了。
精致,华丽,绝美。
这些词汇用在今晚的我身上倒也合适。
我走出化妆室,邵征在打电话,他抬眸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