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呼吸变得困难,一旁的常旭想帮我解围,我给了他一个眼神。
邵征的疑心病会毁灭所有人,我不能让常旭冒险。
关于邵征口中的“奸夫”我根本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刚才那些资料被他丢得太快,我根本没看对方到底长什么样?
“邵征,你先冷静一点。”我努力从喉咙挤出声音。
他的目光从凶狠逐渐恢复了冷静,松开了我的脖子,长腿往地上一踢,把纸片踢飞了几张。
“司念,你悄无声息地离开邵家四年,就是去见这个奸夫对吗?”
邵征咬着牙,怒视着我。
面对他的逼问,面对他一次又一次地提起四年,我弯下腰想看看他到底调查到什么真相,看完后会导致情绪崩溃?
当我看清楚纸上的男人,记忆里好像没见过这人。
又觉得好像见过。
“我和他不认识。”我说道。
邵征的大手又朝我伸过来,这次他抓住了我的后颈,“司念,到现在你还在说谎。”
我继续为自己申辩,他把一张照片朝我脑袋丢来。
这次,我伸手接住了照片。
是我去还朝朝爸爸的钱,照片里我们三个人是同框状态。
“邵征,这个男人单纯只是个路人。”我试图和他讲道理。
他把我推向一边,长臂高高举起,向我发泄他的怒火。
“够了,闭嘴。你这个撒谎精。”
我害怕地马上噤声,一个字也不敢再往下说。
这两天的相处,我以为他能接受我说的每一句话,能判断我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顾不上摇晃的身体,拎着包走出了别墅。
北城这几天进入了春天,春季里时常会下雨。
我走到一半的时候,春雨倾盆而下,冰凉的雨水浇灌在我身上,冻得我瑟瑟发抖。
一束光朝着我的方向照过来,一辆越野停靠在我的身边。
“司念,上车。”阿兵摇下车窗,冲着我大声喊道。
我拉开副驾座的车门,他递给我毛巾,“是干净的,擦擦你身上的雨水。”
他要开车,索性把毛巾挂在了我头上。
垂下的毛巾遮挡住我的脸,眼泪一下子从眼眶涌出。
“我没有撒谎,为什么他就是不相信我的话?”我用垂下的毛巾遮挡住眼睛,眼泪渗进了毛巾里。
阿兵在开车,偶尔和我聊上几句。
“司念,也许,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你的感情。”阿兵提醒我。
我摇头苦笑,“不是这样的,要是邵征对我有感情,四年前就不会强迫我离婚去讨云黎欢心。”
“不好意思,我没有谈过恋爱,可能是我理解错误。”
阿兵向我道歉,收回刚才的意见。
阿兵把我送到居民区,要下车时,他递给我一把雨伞。
“今晚我得到消息,徐杰被抓了,了解完案情后发现了一个疑点。所以,我想找你谈话,想问问你现场发生了什么。”阿兵来见我,每次就会撞见狼狈的我。
我把酒吧里发生的一切细节一字不漏地告诉他,等他记录完毕,我撑着伞回到了家。
这个屋子很小,不开灯的时候,显得冷清。
我把灯打开,把雨伞放好,换了鞋去了洗手间。
洗完热水澡,我疲惫不堪地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赶紧躺下。
怀孕后,身体有了嗜睡的症状。
这一夜,我睡得很难受,窗外的春雨一直在下。好几次我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掀不开眼皮。
脖子上传来刺痛感,慢慢的才得到舒缓。
等天亮后,我掀开被子坐在床边发呆,想到今天要去一趟医院,我去洗手间洗漱。
照镜子的时候脖子上被邵妈妈挠伤的位置好像涂过药,我印象里根本没有这回事。
昨晚我洗完澡倒头就睡了,对于脖子上处理的伤口,我怎么也想不通。
踏出家门,我乘坐公交车前往医院。
来到医院,我刚要前往儿童住院区,被盛祁拦下。
“一个人来的?”他问我。
我点头,“是,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司念,既然今天邵征没陪你一起过来,我奉劝你一句,千万不要去堕胎。我一个电话随时可以让他出现在你面前,被抓回去你会死得很难看。”盛祁警告我别去做人流。
我特别搞不懂盛祁的心思,我和他毫不相干,为什么他总是针对我?
“怀孕邵征没经过我同意,做人流我为什么要经过他的同意?”我冷笑道。
盛祁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我露出灿烂的笑容,“邵征,听见没有?这小丫头还有两副面孔呢!”
我大意了,盛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