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征捏住我的脸,粗粝的大拇指指腹用力搓揉我的唇瓣,黑眸阴沉至极,“司念,我最近是对你太好了吗?”
我的嘴唇火辣辣的疼,他像是把它搓破皮才肯停手。
“好痛,你放手。”我不停往后躲,脚后跟碰到床柱。
邵征伸长的手臂圈住我的腰肢,把我搂进怀里。
我和他跌在床上,他垫在我身下,我的下巴磕在他的胸口,下巴疼得发麻。
我闭着眼睛揉着磕疼的位置,眼尾的泪不断冒出来。
邵征恶劣地冷眼旁观,没打算伸出援手,“疼死你活该。”
我坐在床边,心情郁闷地揉着磕麻的下巴,情绪低落极了。
他的嘴一向毒,我对他何必抱期待呢?
今天的一顿饭,和几件衣服怎么让我忘了曾经受过的伤痛,我实在太不该了。
等下巴的疼痛缓和,我起身去了洗手间洗漱,换好睡衣我掀开被子准备睡个午觉。
我刚躺下眼皮就变得沉重,迷迷糊糊间,下巴好像有点凉凉的,从皮肤深层进入的凉意减轻了疼痛感。
痛觉消失后,我终于舒服了。
一觉睡醒,楼下传来吵闹声。
我听到一句不堪入耳的话语,“你们去把那个小贱蹄子给我拖下来。”
我听见了邵妈妈熟悉的声音,以前在邵家时,我是这样称呼她的。
佣人刚走到楼梯口,对上我的目光。
“司小姐,夫人有请。”佣人对我说。
我跟着她下楼,走进客厅。
四年不见,邵妈妈依旧容光焕发,精神奕奕。
那双眼睛却没了往日的光芒,在最好的年华痛失邵淼淼,我想这对她的打击很大。
“邵妈妈。”我唤她。
她走到我面前,扬起手一耳光打在我脸上。
“呸,你这养不熟的白眼狼也配喊我妈妈。”邵妈妈的眼底是一片戾色,望着我的眼眸冰冷又陌生,“司念,你还我淼淼,是你害死了我的淼淼。”
我站在她面前,任由她撕扯我,拍打我。
邵征站在不远处,全程没有要帮我的意思。
我望着邵妈妈手腕上的佛珠,还有她身上隐约闻到的檀香味,她应该是去庙里苦修了。
四年了,她和我们一样,未曾放下对邵淼淼的想念。去庙里不过是一个精神寄托。
“邵妈妈,当年我拿了奶奶的钱真的有去救邵淼淼,当时那笔钱他们也拿到了。”我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先和她解释四年前的细节。
她用力推了我一把,邵征站在我身后,才免除我有摔倒的危险。
“妈,她怀孕了。”
邵征当着我的面拧了拧剑眉,磁性的嗓音带着恼怒。
邵妈妈听到我怀孕的消息,情绪失控的当场尖叫出声。
“邵征,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眼瞎的玩意儿,放着性情温柔,门当户对的云黎不爱,居然让这个小贱人怀孕,你怎么对得起你妹妹,她才死了四年。尸骨未寒,你却让杀害她的仇人怀了身孕。”邵妈妈抓住我的手腕,凶悍的表情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没敢开口,怕我说话过多会激发他们母子之间的矛盾。
“妈,我做事有分寸,你别管。”邵征连个眼神都不给我,当着我的面给我难堪。
邵妈妈哪里肯罢休,趁机对着我的脖子又抓又挠。
我无法躲避,被她抓出了好几道血口子,不用看伤势,我也能猜到有多惨烈。
她的指甲缝略带鲜红,那是我脖子上的表皮和血痕。
“我限你马上滚出我儿子的房子,否则,我会让保镖把你丢出去。”邵妈妈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肚子,目光冷冽,“不要妄想用私生子上位进入邵家,我心目中公认的儿媳只有云黎一人。”
这熟悉的窒息感,在四年后我又重新尝试了一遍。
邵妈妈对我从未正眼瞧过,哪怕当时邵淼淼还活着,她对我和对云黎的区别也是害我和邵征离婚的另外一条导火索。
“司念,这套房子是我的产权,你该听我的。”邵征捉住我的手腕,不让我离开。
邵妈妈看向邵征的眼神充满了失望,她又对着我发难。
“司念,邵征和云黎的婚期已经定了,识相的你就滚出北城,永远不要再踏入我们邵家。”
她这次撂下了一句狠话。
起码,我听到邵征和云黎婚期已定,心底对之前那段婚姻留下的遗憾全部清零。
是,我也该走了。
“妈,你失去了淼淼,要是不介意,也可以再失去我。”邵征冰冷绝情的话语落在我的耳朵里。
他是疯了吗?
把我推出去当挡箭牌,是嫌邵妈妈恨我恨得还不够吗?
她踩着高跟鞋,脸色煞白地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