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把你捧得高高在上,你竟然堕落得想坠入烂泥里,果然是下贱。”邵征冷眼扫向我,嘴里的话绝情又恶毒。
我双手紧紧捧着杯子,烧开的热水怎么也暖不了我发凉的手心。
“所以,你看,现在云黎来了,你们很登对。邵征,明天去完医院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和你睡久了,我身体都不会颤抖了。”我平静地说道。
他伸过来的大手直接掐住我的脖子,手劲十足,像是不给我活路。
“就算我把你睡腻,你又有什么理由拒绝?”邵征一把扯过我,我的腰撞到桌角疼得闭紧了双眼。
钻心的疼痛在我身体蔓延,背脊渗出一层冷汗。
“多关心一下云黎吧!你和我结婚对我冷淡是不愿意接纳我,现在云黎是你的挚爱,该好好珍惜。”我苦口婆心地劝着。
我不是理解云黎,单纯是不想再见到邵征。
也许,我应该暂时先离开一下,等他们结了婚再回来北城。
“司念,你僭越了。”邵征瞪着我。
我的脖子越来越疼,当我想挣扎时,鼻孔有血流下来。
邵征松开了手,站起身用西装袖子去擦我的鼻血。
我是第一次知道流鼻血这件事,说明身体开始发出信号了。
“你上火了?”邵征试探性地问我。
我推开他的手,抬起头不让鼻血继续往下流。
“如果,我说我要死了呢?”我问他。
邵征望着我的眼神变得阴鸷,冰冷的话语从薄唇间迸出,“那我希望你下一秒就死,早点死了去陪淼淼。”
我听到邵征恶毒的诅咒,嘴角咧开。
“嗯,死了就能去陪邵淼淼了。”
我没有和他正面详谈。
邵征盯着西装袖子,上面的鼻血还没干涸,“像你这种祸害不该死得那么轻松。”
“是的,我就应该出门被车子撞死,走路被钢筋刺穿,路过海域掉下去尸沉大海。”
我想了几个死状凄惨的例子。
“所以,你什么时候去死?”邵征语气冰冷地问我。
我保持冷静,回答,“不会让你等太久。”
邵征,距离我的死快到了。
我去了洗手间,洗掉鼻血,打算出门去酒吧上班。
等我出去邵征不在了。
我去酒吧,温漫带着联姻对象刚好走进包厢。
今晚的包厢没有黄德,我给他们去送酒,温漫趁机把我拉进了洗手间,顺手锁门。
“念念,你听说没?”温漫问我。
“听说什么?”
我迷茫地摇头。
“黄微微今天出海去开派对,和一个野模搞上了。”温漫看向我,眼神充满了幸灾乐祸,“那个野模携带病菌。”
“是血液传播类的那种吗?”
我猜测的问道。
温漫对着我打了个响指,“是,你说奇怪不?”
确实蛮奇怪的,黄微微好歹是千金大小姐,不至于犯这种低级错误。
“还有,黄德和他后妈长期约,甚至他爸捧在手心里的老来子,其实就是他的仔。”温漫越笑越大声。
我一脸震惊地愣在原地。
黄德也触及了雷区,一天之间黄家爆雷两个,这是有人蓄意为之。
“谁做的?”
我很想知道这位正义使者是谁?想当面道谢。
温漫摇头,“这些事是我未婚夫告诉我的,他没透露是谁做的。我听他的意思,应该是黄家树敌太多,被人阴了也正常。”
我打量着温漫说话时的微表情,确认她没撒谎,我才松了一口气。
关于黄家究竟得罪了谁,被谁报复了,这些我懒得去猜。
“念念,其实这样也挺好的,以后云黎了就少了两个臭跟屁虫。”
温漫和我分析黄德兄妹俩的存在。
“现在他们估计成了人人唾弃的过街老鼠。”我懂被人冷眼相待的困境。
洗手间的门被敲响,温漫带我出去,我送完酒走出了包厢。
刚出去,主管拦住我。
“司念,隔壁包厢有人指名要你去送酒。”
主管吩咐我。
我看了酒单去准备酒水,拿起后送去了主管指定的包厢。
我推门进去,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冲我浅浅一笑。
“沫然,你为什么会来酒吧?”我把酒水放下,心惊胆战地望着她。
苏沫然喝着酒,她把一张贺卡递给我,“是阿兵告诉我你在这里上班的,明天是我家小朋友生日,明天方便和我一起吃个饭吗?”
我接过儿童手绘的生日邀请卡,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怎么也说不要出口。
“沫然,我的形象会吓到你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