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比沮丧地站在原地,给邵征打电话不难,难的是他未必愿意过来帮我缴费。
当我一筹莫展时,有人拉了拉我的裤腿,“姐姐,你站在这里是没钱交住院费吗?”
我被小朋友熟悉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蹲下来面朝他。
“是,本来想办理出院手续,发现银行卡忘在家里了。”我没隐瞒目前的窘迫。
小朋友转头朝着前方望去,“爸爸,你能借点钱给姐姐吗?”
盛祁趁机插话,“小朋友,这位姐姐很穷的,这笔钱她不一定能还你们。”
我猜想盛祁是不想让我出院,怕难以和邵征交代。
最终,我借了小朋友爸爸的钱,给他们打了个借条也留了手机号码,约好明天来医院还钱。
出院后,我回到了居民区的住宅。
简单洗过澡,我准备午睡,有人敲响我的门。
门外站着陌生人,他给我递上一袋快餐。
“我是楼下快餐店的店主儿子,兵哥说,只要你回来住就让我们送餐,他充了一个月的饭钱。”男孩把快餐递给我就跑。
我捧着快餐,就要关门,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进门缝,大门被大手一推,来人裹挟一身的寒气站在我面前。
“真可笑,别人给你喂点猪食你就摇尾乞怜地感动哭了。司念,你现在的品味这么低劣吗?”邵征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另外一手端走了我的快餐。
他当着我面把快餐扔到地上。
我用头撞开他,蹲下捡起地上的快餐。
“过去四年,我连猪食都吃不到,你信吗?”我抬起头,眼眶湿润地瞪着他,“哦,我忘记了我是撒谎精。”
我自嘲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