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征一脸阴沉地走到我面前,大手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拖到他面前。
“没有证据的事,云黎会冤枉你吗?”他说完把我丢向餐桌。
我朝着餐桌扑过去,双手磕在大理石桌沿,疼得我钻心刺骨。
邵征站在我身后,大手捏住我的后颈,将我拽起面朝着他站立,“因为你有前科,所以怪不得旁人会将你列为嫌疑犯。”
他真可笑,言之凿凿的样子像伸张正义的审判官。
可是,光听云黎的一面之词,却不听我的解释。
“征哥,别报警。”云黎被佣人推着轮椅来到邵征身旁,她脸色苍白地去拉他的大手,“念念要是去了警局会惊动奶奶的,我们不能让她伤心不是吗?”
我想说话,可惜不知道该说什么。
邵征阴鸷的眼眸扫向我,咬着牙吩咐佣人,“去搜她的房间。”
“是,先生。”
大姐自告奋勇。
我去碰手肘,手指摸到一片温热,我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撞破了皮。
自从回到北城,我身上旧伤叠新伤。
就好比我心头的烂账,一笔一笔又一笔。
大姐不出五分钟回到餐厅,把白色的瓶子递给邵征,“先生,找到了这个。”
邵征没研究瓶子,朝着我用力砸过来,瓶子砸到我的眼睛,然后掉在了地上。
云黎的手掩住嘴,她用伤心的语气喊我,“念念,为什么你要伤害我?”
我弯下腰,捡起药瓶放在餐桌上。
邵征咬着后槽牙,眼神又凶又狠地瞪着我,“说啊,这是什么?”
“我说了,你会听吗?你相信吗?”我低着头,玩着药瓶。
我死不承认的模样惹怒了邵征,他拨通手机叫来了保镖。
“把她带走,关起来,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放她出来。”
邵征吩咐保镖。
我想到要和阿兵汇报每天的行程,要是被邵征的人关起来,后续的事会很麻烦。
我把药瓶放在桌面上,回去保姆房带走了我的旧布包。
我掏出手机,可能违背了和阿兵约好的时间,没办法,只能提前和他说明情况。
“你好,我去别人家打工,女主人吃饭时呕吐,冤枉我给她下毒。现在男主人要把我带去关小黑屋,我现在联系你,最近几天要是不能及时给你打电话,别扣我的分好吗?”我肯定阿兵。
手机那端的阿兵迟迟没回答我的问话,我的心一下子悬高。
许久后,阿兵问我,“需要帮忙吗?”
“不用的,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我和阿兵简单地说了一句。
打完电话我安静地坐着,完全不想知道他们会把我送去哪里关起来。
临近下车,我望着车窗外的废弃工厂,想推开车门逃跑。
车门早就上了锁,保镖把车子停靠后,来到后座把我拖下车。
“不要,我不想去那里,你们打电话给邵征,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错了。”我乞求保镖放我走。
保镖像无情的机器人,拖着我继续往前走。
四年前的过往,一下子钻入我的脑海,厚重的记忆像被人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我被保镖丢进一间用简易塑料棚搭建的小房间,里面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司小姐,只要你乖乖听话,等少爷想通了就会放你出去。”临走前保镖警告我别私自逃跑。
我抱着双腿坐在黑暗中,把脸埋进去,好像这样能带来一点安全感。
我觉得浑身在痒,血液里好像有虫子要冲破我的血管和皮肤,我的手在旧布包里摸索着,怎么也没找到小药瓶。
手臂被我抓破后,我终于想起小药瓶被我留在御庭壹号的餐桌上。
随着我抓手臂的动作越来越频繁,呼吸也变得急促,黑暗的环境下我感到胸闷气喘,慢慢的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知觉。
当我重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我面前,“司念,还记得我吗?”
记得,当然记得,邵淼淼的爱慕者之一。
“盛祁,许久不见。”我和他打招呼。
当年的纨绔子弟现在竟然当了医生。
“你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做了包扎处理,万幸及时送来,否则你会幽闭恐惧症窒息而死。”盛祁双手插着白大褂的口袋,对我的病情进行简单分析。
幽闭恐惧症不是什么奇怪的学名,只是以前的我并没有这种病。
“我可以出院吗?”我无法负担住院费用。
贱命不配得到治疗。
盛祁指着病房门口的方向,“有人给你付了医药费,安心住着。”
他话刚说完,病房被推开,进来的邵征手里拿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