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着眼睛,眼角开始流泪,邵征的手劲越来越大,他似乎要把我掐死才甘心。
他意识到我的倔强,手上的劲道有所收回。
“说,第一次给了谁?”邵征双眼赤红地盯着我。
面对情绪失控的邵征,我的心情竟然有了好转。
“你猜。”我露出笑容,勇敢无畏地与他对视着。
四年前的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根本记不清了,只知道醒来后周围没有人。在那里,我,邵淼淼,云黎一起遇害。我们三人,两个活着,一个死了。究竟怎么回事,我事后回去现场翻找线索,发现一无所获。
邵征把我抵在墙上,大手捏住我的脸,他眼底的猩红是那么刺目。
“你真随便。”
他咬着牙,恶狠狠地瞪着我。
我做了个深呼吸,试图露出笑容,尝试了很久,怎么也做不到。
我当年有多爱邵征,梦醒后就有多悔恨。
“邵征,你有什么立场来管我把第一次给了谁?”我靠着冰冷的墙壁,脸被他的五指捏得生疼,“就像刚才那样,你想要,我可以给。做生意嘛,和你做,和别人做没区别的。”
我试图激怒他。
我从他身上看到了以前的样子,那段当他舔狗的日子。
“闭嘴,再说一个字,别怪我把你脱光。”邵征气急败坏地咬着后槽牙冲着我低吼。
我举起手臂,推开他捏住我脸的那只大手。
“回吧!以后别来了,这里不适合你踏入。”
我艰难地依靠着墙壁,侧身站立。
邵征快速地套着大衣口袋,抽出几张银行卡,强势拉开我的衣领,动作粗鲁的把卡塞进去。
“做我的生意期间,不准再接别的单。”他用力地捏住我的手臂,疼得我冷汗直流。
我怀疑他是在蓄意报复。
我需要钱,太需要了。
面对邵征的大方,我把银行卡抽出来,当着他的面晃了晃,“谢谢啦!”
我能想象我的样子一定很谄媚,很无赖。
不过,有什么要紧的。
在他面前,我的形象从来不正面。
邵征走后,我进了家门,去洗手间简单冲个澡,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
双腿间磨得实在太疼,我起床,打算出去买一支药膏。
当我打开门,发现门把上挂着塑料袋。
摘下塑料袋,我打开低头一看,里面是药膏,是我想要买的那款。
估计是邵征买的,谁会想到我撕裂了,除非作为罪魁祸首的他。
关上门,我去了洗手间上药。
鼓捣完重新睡下,被手机定的闹钟吵醒,我先给阿兵打了报备电话,又躺下休息。
睡到中午,我吃着阿兵昨天给我买的盒饭。
桌上的手机在震动,我接听了电话。
“是司念吗?”对方是陌生人。
“我是。”
“你今天有时间吗?愿意来御庭壹号做清洁吗?”
听到有人请我干活,心里又惊又喜。
我答应了对方,愿意去上班。
挂了电话,我匆忙吃完午餐,换上衣服出了门。
那边比较远,打车太浪费钱,我只好坐公交车。
来到御庭壹号,接待我的是一位中年大姐。
“小司,这家主人有洁癖,你一定要认真打扫。薪水方面日结,你要是做得好,他们会和你签合同,长期聘用。”大姐叮嘱我几个小细节。
我听从她的安排和指挥,低头认真干活。
刚擦完楼梯,大姐拉着我去了门口。
“是这家的男主人和女主人回来,你记得好好表现,别搞砸了。”
大姐拉扯我,要我恭敬站直。
我看到不远处穿着深色西装,推着轮椅缓缓往前走来的男人,突然觉得世界真小。
“先生,太太。”大姐和他们打招呼,顺便把我拉到他们面前,“这是我今天刚聘请的实习保洁小司,小司做个自我介绍吧。”
坐在轮椅上的云黎笑着看我,“念念,你怎么来家里当清洁保姆了?下面的人怎么做事的,怎么能让你干粗活。”
大姐听到云黎喊我名字,露出了八卦的眼神。
“邵夫人,我是今天来应聘清洁的司念。”我开口阻止了她的套近乎。
在邵征面前,她永远戴着一张无懈可击的面具。
我斗不过,也不想斗。
云黎抬头望着身后的邵征,“征哥,我们把念念留下吧!她太瘦了,在这里起码能够吃住不愁。”
我攥着拳头,真的很讨厌云黎自作主张处处为我着想的幌子。
邵征似乎故意和我作对。
“好,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