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我面前的温漫明显被邵征吓到了,她快速起身和我拉开了距离。
要不是她脱下的雪地靴还放在我的脚边,刚才发生的一切,我差点以为是一场幻梦。
“邵哥,念念出国读书四年,为什么她回来变得这么沧桑?还有,她以前看到你双眼亮晶晶的,比星辰还闪烁。邵哥,我们好像把念念弄丢了。”温漫含泪的眼眸望着我。
她的每一个字剖析着我曾经有多爱邵征,可惜,我对邵征的爱是杀死我自己的一把刀。
“温小姐,把钱结一下,我还有工作。”我把踩着拖鞋走向温漫。
我现在的宗旨是,谁不让我好过,我就让谁不好过。
既然上班是为了赚钱,何必和这帮故人讲感情。
“念念,我包在包厢里,我进去拿钱给你,你等我好吗?”温漫赤着双脚要往回跑。
我弯腰把她的雪地靴拎到她面前,双手揣着衣兜,喝了酒脑袋变得更加混沌了。
“温小姐,我不是邵家的养女了,以后再见,请你和我保持距离。人总要往前看的,你都说了,现在的我眼里早就失去了星辰大海,有的是一潭死水。”
我仰起头吐出一口浊气。
上个班都不安生,碰见这群牛鬼蛇神真够晦气的。
温漫着急进去拿钱,走几步回头望着我,那双眼睛充满了不舍与留恋。
我这辈子唯一有过的真心相待的人,也许只剩下这位闺蜜了。
“你为什么总是拎不清?出国四年,你就学会怎么跟踪我?”邵征一身黑色西装站在我面前。
他很高,每次我和他说话总会习惯性地仰头望着他。
我曾经在书里看过这样一句话,如果高个子的男性愿意向你低头,不让你抬头仰望,说明他深深爱着你。
呵!现实对照书里的内容,对我而言是多么的讽刺。
邵征,从没爱过我。
他的爱太珍贵了,只留给云黎独享。
我扯了扯工作服上的名牌,“什么时候跟踪人需要找一份工作?邵征,我们离婚了,我没忘记这件事。”
邵征明显怔了一下,身为上位者的他怎么允许自己输给我。
“你一句离婚就想和我划清界限?那些年你对我生活造成的困扰又该怎么算。”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阴沉。
我很难想象离开的这四年,邵征的厚颜无耻超乎我的想象。
“我只有这条烂命,你想,随时可以拿去。”
我活着就是一具行尸,要不是为了寻找那个人的下落,根本不用在北城流浪。
邵征轻蔑的眼神如同在看蝼蚁,对我说话的态度十分恶劣,“既然滚回来了,现在跟我回家见奶奶,偷了她的钱你不该对她有个交代吗?”
邵家的奶奶是我一辈子无法忘记的好人,我确实该找个时间去探望她。
现在的我还不够体面,贸然回邵家会把她吓晕的。
莫说温漫不认识四年后的我,就连我也不认识自己。
“邵家,我会回的,现在我可以去工作了吗?”我只想和邵征保持距离。
我真的不想再去招惹这尊大佛,四年前我试过了,惹怒他的后果是万劫不复,体无完肤。
“司念,我不是在和你商量,现在马上立刻跟我回邵家。”
邵征用力拉扯我的胳膊。
我不想回去,只想躲起来,在我再三挣扎下,他把我扛在了肩上。
“邵征,别逼我打电话给云黎。”我搬出了威胁。
他把我丢进车里,用力拉扯安全带把我扣在座位上,跑车在一脚油门的加持下,吵闹的轰鸣声打破了城市寂静的夜晚。
“住哪里?”邵征问我居住地址。
我咬着牙不愿意说。
“那就回邵家。”
他逼我做选择。
“安福路。”我真的害怕见邵奶奶。
印象里,她对我的宠爱胜过我的亲人,我不忍心伤害一位善良的,爱我的老太太。
邵征的豪车出现在居民楼下,与我居住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那双皮鞋估计是踩到了狗屎,脸色铁青至极。
我想趁机逃避,他冰冷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别挑战我的耐性。”
四年不见,我一样还是有软肋,他捏得很顺手。
我掏出钥匙打开门,刚把灯打开,鞋架上的男士拖鞋十分醒目。
“和男人同居?”邵征把我抵在鞋架上,我的腰正好可以碰到那双男士拖鞋。
他是故意的,以前他对我使坏,会让我觉得自己是特别的,很享受。
现在,我只想和他拼命。
“回答我,是和男人同居吗?”他的大手在解我的工作裤扣子。
我的身体软得不行,不是情欲带来的快乐,是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