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镇忍不住呕吐,但许感却不抽出手。
恶心的东西进入他的手里,他则塞回朱祁镇的嘴里。
堂堂漠北王。
曾经的皇帝,却被一个太监糟践成这般模样!
朱祁钰,你就不怕有一天,你的后人也会落到这个下场吗?
你让太监折磨本王,何尝不是在折磨自己!
“你不说,就永远不许睡觉!”
许感边塞边说:“皇爷要的东西,就算奴婢豁出性命,也要拿到,这叫拜谢皇恩!”
“您曾经是正统皇帝,应该知道呀!”
朱祁镇眸中闪烁着泪光。
曾几何时,多少人为他而死,在土木堡,一个又一个为他身死的身影;
夺门之夜,那么多人为了他复辟前赴后继,流干了鲜血。
结果呢?
他却窝窝囊囊地活着。
那些忠心耿耿的人,却都死了。
“那些人能为您豁出性命,前赴后继。”
许感小声道:“奴婢也能为皇爷不要性命,奴婢什么都豁得出去的!”
“就继续耗着吧,奴婢无所谓。”
“冒犯了您,大不了就是一死。”
“奴婢命贱,有什么舍不得的?”
许感使劲抠。
哇!
朱祁镇实在受不了这个味道,又吐了出来。
但许感的手,却往里面塞。
越塞越吐!
朱祁镇实在受不了了,实在太恶心了。
“别、别弄了!”
把呕出来的东西再吃掉。
朱祁镇已经快要疯了。
许感的手还在里面搁勒,手指转动,就是搁勒嗓子。
“拿、拿出来!”朱祁镇控制不住了。
“这块肉很软啊!”
许感使劲一弹!
呕!
朱祁镇狂吐,嗓子瞬间哑了,说不出话来。
那是悬雍垂,也叫小舌。
许感举着烛火:“漠北王,千万不能闭上眼睛噢!”
烛火在朱祁镇面前照了一圈。
他的丑态,被许感尽收眼里。
“袁、袁彬!”
朱祁镇忍不住了!
真的撑不下去了,再不吐口,只会受到更多的折磨。
“什么?”
许感没听清楚,抽出了手,低头问。
朱祁镇低下头,但枷锁夹着,他低不下头去,导致呕吐物掉在枷锁上,十分恶心。
“给本王打开,打开……”
许彬害怕把漠北王玩死了。
立刻打开枷锁。
朱祁镇吐个不停,然后伸出手,要方巾,要人帮他洗漱。
许感嫌他脏,在门口站着。
朱祁镇用袖子擦擦。
重点是眼睛,眼睫毛都被火燎掉了,好在眼睛还能视物,没瞎。
“漠北王刚才说什么?请漠北王再说一遍!”许感真的没听清。
但朱祁镇却指了指自己的嗓子,摇了摇头。
说不出话来了?
那一弹,把小舌给弹坏了?
“您写在奴婢手上。”许感伸出手去。
朱祁镇却背对着他:“水,水……”
“您不是说不出话来了吗?”
许感感觉被骗了,走过去:“您先说,再给您拿水。”
朱祁镇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若本王哑了,看朱祁钰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你敢直呼陛下名讳?”
“水!”朱祁镇就要水,不怕威胁。
嗓子剧痛,他需要喝水。
许感真担心朱祁镇被玩死了,敲敲门,让人送水进来。
朱祁镇发现,许感怕他死。
若他真有什么事,肯定交代不过去。
那他就有办法了!
许感把水接过来,屋里的光线再次消失。
把水递过来。
朱祁镇毫无形象的狂喝。
然后又漱了漱口。
认真擦了擦嘴。
啪嚓!
他把杯子砸碎,拿起一片瓷片,抵在喉咙上:“你再逼本王,本王就死在这!”
许感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
为什么用瓷杯子给他喝啊,不能用瓢吗?
朱祁镇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许感怕他死。
只要他以死相逼,许感一定会就范的。
“您说,皇爷的心里,是希望您死呢?还是希望您活着?”
许感偏不按套路出牌:“只要这一下下去,皇爷就安心了,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