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入宫做侍卫吧,朕考校考校。”
说完了宋家。
朱祁钰则看向了陈韶,他已经收到消息,是陈韶找其他三家,主动献上世券的。
“陈韶,你的本事不比李瑾差。”
朱祁钰赞扬他:“明年东北要打仗,云南也有仗可打,你是想去东北呢?还是想去云南?”
陈韶也想说留在宫中伺候皇帝。
但宋俊已经说了,他再拾人牙慧,就贻笑大方了。
“回禀陛下,微臣愿意去东北,率领骑兵驰骋,才是微臣的愿望!”
陈韶永远也忘不了土木堡。
他的兄长死在土木堡。
遂安伯的荣辱,全毁在土木堡之战上!
一日不能雪耻,遂安伯府就永远无法抬头。
再者,去云南清剿土司,战功远不如在马上更大,陛下想重开西域,自然要一路往西打。
陛下还要恢复蒙元疆域,那肯定是马上的战功最多。
“好!”
朱祁钰笑道:“东北打仗,朕让你去!”
“陛下,微臣还有一个不情之请!”陈韶立刻道。
“说!”
“微臣想请陛下赐婚!”陈韶把情况描述一遍。
李琏和沈淮满脸震惊。
“陈埙的女儿,乃是正派伯爵之女,此二女在贵妃宫中伺候。”
“朕见过的,确实如陈韶所说,贤良淑德。”
朱祁钰看向李琏和沈淮:“你二人可有福了,此二女颇有礼法,又是名门嫡女。”
“在宫中历练三年,嫁出去自然还要高人一等。”
“朕下旨赐婚,此二女出宫时,便封孺人,宫中再补贴一份嫁妆。”
“从宫里出去的宫女,那肯定要高人几等的,体面不能丢。”
“李琏,沈淮,你俩怎么看?”
朱祁钰看向他俩:“你俩要是不同意,如此佳女朕可赐婚给别人了。”
沈淮感激涕零。
他家焦头烂额,没想到陈韶还愿意和他家联姻,足见患难之交。
别看陈埙死了。
陈韶只是叔叔,但陈韶视若己出,连带着和陈韶不睦的陈瑄,也疼爱两个侄女。
所以说,这两个女儿,和陈韶之女,没有区别,甚至还要更尊贵一点。
李琏啜泣道:“微臣面丑,连累了孩儿。”
“以前家中冷清,无人愿意说媒。”
“直到吾弟李瑾被陛下看重,媒婆恨不得踩烂吾家门槛儿。”
“但微臣却深知人情冷暖。”
“不愿意让微臣之子,娶那阿谀奉承之徒。”
“遂安伯不嫌吾貌丑,推己及人,吾自然愿意为吾子迎娶佳女。”
“又有陛下赐婚,又钦封孺人,如此浩荡恩泽,微臣若拒绝,岂不是傻子?”
李琏这话,惹得朱祁钰哈哈大笑。
孺人是命妇中的七品,最底层的命妇。
沈淮也不拒绝啊。
这好事,拒绝了岂不是傻子?
宋俊看在眼里,颇有些嫉妒。
他宋家女儿更多,是不是也该和陈韶、李瑾联姻呢?
“冯孝,传下圣旨,赐婚!”朱祁钰本想扶持李瑾做新山头,看陈韶这意思,有心抢山头啊。
这陈韶背后有高人指点。
也好,良性竞争即可。
“朕打算重建金吾军,整合金吾四卫,定额三万人,沈淮,你出任右总兵。”
朱祁钰沉吟:“左总兵朕还需要思量思量。”
沈淮没想到,升官了。
朱祁钰把四卫合一,虽是军,其实还是四卫,只是在指挥使的官职上面加左右总兵。
意思是,禁卫也可能随时出兵打仗。
出兵打仗时,四卫就会整合成一军,这是给四卫立功的机会,安四卫兵卒的心。
同时,朱祁钰还有一层深意。
二十六卫,朱祁钰要打造成六军,合计十八万人,从各军中挑选精锐,入京填充。
再加上九门提督府,养马军、侍卫军等等,合计超过三十万人。
合称京营。
这样一来,京营就完全攥在皇帝手中了。
原京营则慢慢替换出去,去新占的领土充当边军去。
以后京营的基层军吏,则由讲武堂出来的人担任,军纪司纠察风纪,使得军权完全攥在皇帝手中。
又聊了一会对军中的构建。
四人磕头退下。
朱祁钰看了眼冯孝:“把厂卫、巡捕营的赏赐发下去吧。”
“奴婢遵旨!”
“回来,调王诚入军纪司担任提督太监,怀恩出宫,暂任九门提督府镇抚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