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扰大人了。”
厉害!
不愧能做太祖皇帝的儿媳妇!
汤太妃的辈分之高,连皇帝都得让三分。
庆王敢在宫中猖狂,就仗着这老太太。
“有太妃这句话,本督就放心了。”
曹吉祥喝着茶水,笑着说:“本督喝不出好赖茶来,让太妃见笑了。”
“大人为皇命奔波,为众生谋福,放弃了个人爱好,乃社稷之福。”汤太妃吹捧。
看人家这话说得。
曹吉祥都不好意思杀人了。
“承蒙太妃夸赞。”
曹吉祥站起来:“既然世子还未出宫,本督便不叨扰了。”
“提醒太妃一句。”
“最好和宁藩断了关系,对谁都不好。”
汤太妃含笑点头。
但曹吉祥刚走,她就把茶杯摔了:“好个死太监,竟敢警告老身!”
“婆母。”庆王妃刘氏问。
“哭什么?老身还没死呢!”
汤太妃厉喝:“老身在宫中,还有几分薄面,他曹吉祥敢杀了老身孙儿,老身自然会去宫中,要个说法!”
“可、可孩子没受过苦啊,进了巡捕营诏狱,就算出来,怕是也废了……”
啪!
汤太妃扇了刘氏一个耳光:“就是你宠幸儿子,才导致他文不成武不就!”
“到了京中便和宁王泡在一起,才惹来的祸患!”
“还敢哭?”
“老身没对你行家法,已经法外开恩了!”
“滚一边去!”
刘氏吓得跪在地上,连哭都不敢哭。
庆藩幺蛾子不多,因为有这位太妃震着,诸位郡王都是她的庶子,自然得听命。
“给老身准备冕服。”
“老身这就入宫。”
“去求求陛下!”
汤太妃吐出一口浊气:“老身不是为了你那不争气的儿子,而是为了老身的儿子!”
“老身不入宫,庆王王位不保!”
“老婆子豁出这张老脸,也不怕亲戚笑话了!”
汤太妃准备入宫觐见。
而曹吉祥也犯了难。
“营督,那老太婆难缠,咱们去查庆王妃刘家,总能查出点什么的。”汤赞道。
曹吉祥摇头:“没必要,先放过庆王,咱们去周王府坐坐。”
而在安定门外。
范青请阿金协助,查获大批制式军械。
京畿附近几个庄子,全都是这伙人的据点。
但他们动作慢半拍,头目全都跑了。
等他们查完,天已经大亮。
范青想得到泼天大功。
干脆把这些小事,交给手下人去做。
他则从供状中开始分析。
这些工匠,都是从各地以夫役的名义,调过来的。
背后的大鱼,能调动户部。
然后用各种手段,把工匠留在本地。
在京师附近的山庄里,替换掉原来的人,用这批人进行伪装。
还是跟户部有关系。
负责看押的人员,则是这伙贼人的核心人员,在京中的日常工作是粪工,其实是整个地下室的看管人员。
看管人员上面的人,是谁,暂时还不知道。
这是制造线上的人员构成。
而制造线,则是通过各种手段,把原材料运到地下室。如李友潜伏在巩绍家里,走私偷卖他家的生铁,运到地下室来。
生产出劣质的制式武器。
再通过军中的关系,替换掉兵部发下来的精良武器。
那么替换下来的武器,是如何销售的?
现在还不可知。
“户部。”
范青回想他在东厂看到的归档。
景泰二年,张凤升为尚书。
但当时还是金濂执掌户部,但金濂身体不好,基本上都由张凤管着,景泰四年彻底接管户部。
“难道是张尚书?”
范青确定,那地下室应该是景泰元年,到景泰二年挖成的。
地下室应该是粪工,把挖出来的土,一点点运出京的。
而那些工匠。
只有户部,才能悄无声息的截留夫役。
又能替换掉京师人口。
那方家庄,真就一直没人发现怪异吗?
这村子的人,经常集体消失。
在京畿五年之久,没人发现?
“肯定有人在各个部门打点。”
范青掰开揉碎了的想:“如何找出来这个人呢?”
若如科举舞弊案那样。
他们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