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却把王命旗牌赐给你,让你去捅于谦。
你小子,却真敢捅啊!
于康、胡豅,两个愣头青,再配合一个叫齐卓的太监,那个太监蔫坏蔫坏的,这俩小子,早晚联手把于谦送上黄泉路。
皇帝最高明的是,先拿山东,给两个孩子练练手,涨涨杀气,别怕杀人。
等去了辽东,还有李贤、商辂联手呢,先杀他俩,再杀于谦。
升级也得有个过程不是。
胡濙心里苦啊。
皇帝一招连着一招,不让他消停啊!
他这辈子最注重养生,按时吃饭、按时睡觉,这段日子,他茶饭不思,夜里睡不着觉,本来只是头发白,如今毛都白了!
至于北孔,爱不死不死吧,老夫管不了了。
什么身后名啊,能活到安乐死,就知足了。
这皇帝,太损。
“老太傅,您这……”俞山不解。
“把事商量完,老夫便回官邸了。”
“外面什么事,跟咱们没关系,不能管,也不该管。”
“当务之急,就是于太保率兵出京的大事,把钱粮都计算齐全了,这是咱们的任务。”
“都忙吧,别说废话了。”
胡濙真累了。
……
勤政殿。
“内阁有什么动静?”朱祁钰问许感。
“回皇爷的话,内阁风平浪静。”
许感将内阁里面的对话,全都呈上来。
朱祁钰嘴角翘起。
胡濙这是给朕听呢,倒是苦了当父亲的心啊。
“告诉胡豅,别让他爹担心,他爹岁数大了,天天为了朝堂奔波,不容易,让他体谅些亲爹。”朱祁钰叮嘱一句。
“奴婢这就去!”费宠躬身道。
“让方瑛带着兵丁,驻入原京营的营盘里。”
于谦带走的京营,不会回来了。
朱祁钰看着十个字的贴黄,舒服多了。
那些事无巨细的小事,他没工夫处理。
又必须要看,哪里处置得不对,直接把贴黄的人叫过来骂他一顿,打回去重新处置。
“把耿九畴宣来。”
耿九畴回到家里,找了很多郎中瞧病,肠胃坏了,要喝药慢慢调理。
闻听皇帝宣他觐见,马不停蹄的入宫。
“苦了你了。”
朱祁钰看他面色发白,给他赐座。
“为陛下做事,微臣不敢叫苦。”耿九畴很会说话。
“迁居北孔,你有大功!”
朱祁钰苦笑道:“孔弘绪是孔圣人的子孙呀,朕也不敢动手打他,只能杀鸡儆猴,所以拿你做筏。”
“迁居了北孔,辽东势必不会丢掉了!”
“耿九畴,朕知道你心中不解,朕为何对辽东心心念念。”
“因为朕做了一个梦,梦里辽东女真崛起壮大,推翻了大明,建立了新的王朝。”
“所以,朕一定要把辽东攥在手里。”
耿九畴满脸不解:“陛下,梦境罢了,当不得真的,女真虽说强大,那是因为大明被瓦剌、鞑靼、兀良哈挟制,又无暇针对他,才给了女真犯境的机会。”
“等到李督抚整军完毕,守住辽东防线,非常容易。”
“所以,请陛下安心。”
看着耿九畴的神色,估计天下人都是这样想的,根本没人能想到,女真人能得了这天下。
就连鞑清刚刚入关的时候,都没想过能做中原皇帝。
结果,天下稀里糊涂地掉他手里了。
“罢了,已经做了的事,不必说了。”
朱祁钰道:“如今六部空虚,朕打算提拔你做户部尚书,让项忠、吕原,做户部左侍郎,朱英、马瑾做户部右侍郎。”
等到了!终于等到了!
耿九畴配合皇帝演戏,巴结皇帝,不就为了户部尚书的位子嘛!
依着他的资历,恐怕要熬十年,才能摸着尚书的官位。
就演一出戏,就当上了户部尚书。
可见皇权之恐怖。
“微臣一定秉承圣恩,勤恳做事,谢陛下天恩!”耿九畴激动之色溢于言表。
同时,耿九畴也猜到了,他做户部尚书,那么礼部尚书,就是白圭的了。
“白圭任礼部尚书,宋琰、薛希琏为礼部左侍郎。”
“刘广衡任吏部左侍郎,年富、程信为吏部右侍郎。”
“寇深做大理寺寺卿。”
朱祁钰沉默片刻:“兵部尚书暂且空悬吧,仪铭为左侍郎,俞纲为右侍郎。”
“以后兵部负担最重,朕再思量几个人,补入左右侍郎。”
耿九畴却听出来了,兵部就是一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