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业第三春。
“敢问厂公,可否杀人?”
孟州笑时,脸上的两道伤疤狰狞起来,听说是他杀女真人时留下的,他身上的伤疤更多,他以伤疤自傲,去勾栏瓦舍总吹嘘这身伤疤。
“杀绝,一个不留。”
舒良把孟州放出去,就是让孟州去扛雷。
等今晚抢完了,京中权贵必然去和皇爷哭诉,若皇爷顶不住压力,必然把所抢的原方不动还回去,顺便把孟州推出去顶罪;若顶住了,他孟州可就扶摇直上了。
“标下敢去!”
孟州露出恶笑,如饿虎出笼:“兄弟们,跟老子走!杀人去!”
东厂番子不是亡命徒,没人愿意跟他去找死。
“娘的,一点都不痛快!”
孟州吐了口吐沫:“跟老子走的,多给一成,敢不敢!厂公答应的!”
钱财动人心啊。
有番子陆陆续续跟着孟州走。
舒良并不在意,他压根就没把当铺算进去,无非临时起意,拿多少都是赚的。
再说了,抢当铺,不为钱,为了报仇,敢碰皇爷用的御物,全都该死!
皇爷是天下人的主子,天下间最尊贵的人,他老人家用的东西,你们敢碰?碰之必死!
孟州率领七八十个为钱不要命的好汉。
“东厂行事,所有人退避!”
孟州下马,冲入一家当铺之中。
当铺已经被抄了,七八十个家丁已经把当铺中的东西打包装箱,估摸着有三四十箱的样子。
一个贵公子打扮的少年人手里捧着汤婆子,端坐椅子上,神情自得。
而当铺的掌柜、文书、打手等都跪在地上。
见孟州进来,贵公子冷笑:“臭番子,滚,别碍着本少爷的眼!”
孟州懒得看他,指着搬运箱子的家丁:“放下!都给老子放下!”
那些家丁根本不把孟州当回事。
四个家丁搬一个箱子,可知东西多重。
“他娘的!”
孟州笑了,拍了拍一个家丁肩膀,那家丁骂了他一句,忽然身体一抽,肚子有血流出来。
噗!
孟州抽出刀刃,肠子顺着刀淌了一地。
嘭的一声,箱子砸在地上。
孟州举刀就劈,趁着一个家丁没回过神,直接把他的脑袋削下来。
然后反手一刀劈在对面家丁的面门上。
鲜血溅了孟州一脸,孟州咧嘴而笑,舌头伸出来腆腆鲜血,勾进嘴里,吧嗒吧嗒嘴,哈哈怪笑:“这他娘的才是老子想要的生活!”
说着,又一刀,直接把那个劈面门的家丁劈翻。
他翻身坐在木箱子上,得意大笑,大呼痛快。
四个家丁,转瞬被弄死三个。
那贵公子再也无法淡定了,惊慌地站起来,指着孟州:“杀、杀了他!”
家丁们才后知后觉,抽刀围住孟州。
孟州坐在木箱子上,抽抽鼻子,很享受血腥味:“他娘的,谁敢动老子?老子是东厂侦察校尉!杀老子就是造反!”
他举起腰牌,放在木箱子上。
然后跳下木箱。
家丁们懦懦不敢动手,这身行头的确是东厂的人,他们真不敢杀人,本以为孟州杀三个,这事就过去了。
可是,孟州刚走两步,忽然举刀,狠狠劈在一个家丁的脑门上。
刀刃嵌在头骨上,孟州没抽出来。
一脚踹飞那家丁,随后搂着后面的一个家丁,劈手夺刀,一刀攮在他肚子上。
转瞬又杀了两个!
“动、动手,杀了他!”贵公子高呼。
“你们敢造反?啊?”
孟州把脑袋顶在一个家丁的刀前,指着他:“来啊,杀老子啊,杀了老子,你们九族都得死!”
那家丁惊恐地看了眼贵公子,转瞬惨叫一声。
一颗大好的头颅飞了出去,未散的瞳孔还能看见孟州猖狂的笑脸。
“杀了他!”
有家丁怒吼,因为孟州欺人太甚,若不杀孟州,以孟州的疯魔,也会杀光他们。
“他娘的,这帮人造反了!兄弟们,冲进来干死他娘的!”孟州嘶吼。
嘶吼之间,已经有十几个家丁持刀劈了过来。
孟州闷哼一声,中了一刀。
暗骂东厂番子都是怂蛋,这么半天还不冲进来杀人,怕个鸟啊。
他身上见血,反而激发了他的凶性。
冒着刀刃,用最快的速度往那贵公子方向冲。
“拦住他,拦……”
贵公子话说一半,一股滚烫的鲜血喷了他一脸。
他一袭白色锦袍染满鲜血,甚至有血涌入他的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