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尚宫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
皇帝一脚踩在她的屁股上:“你敢违抗朕的圣旨?活得不耐烦了!”
“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
叶尚宫张开嘴,没牙的嘴巴嗷嗷惨叫:“求皇爷开恩,奴婢愿意给皇爷卖命!”
叛变了!
她想用叛变,换取苟活。
“皇太后与朕,乃是一体的,母子之间寻常争吵而已,是你等奴婢可以随便挑拨的吗?你背叛了皇太后,就等于背叛了朕!”
朱祁钰抽出剑,狠狠一剑,戳在她后脖颈上。
鲜血飞溅。
叶尚宫瞪圆了眼睛,根本想不通,皇帝为何要杀人呢?
“那个呢?”朱祁钰拔除剑,环顾四周。
四个伺候的宫人,还有一个太监没在正殿里伺候,人呢?
孙太后神情惨然。
常德也被吓坏了,傻傻地看着地面,满地是血,满地是尸体,皇帝究竟要干什么啊?
“呜呜呜!”
薛厦兄妹吓得痛哭,常德抱住他们两个,让他们两个别哭了,神情惊恐。
朱祁钰看过去:“薛厦,剩下一个,你来杀!他们对你皇祖母不恭顺,你若有孝心,便杀了他,朕赏你爵位!”
“陛下饶命啊!薛厦还是个孩子,不会杀人啊!”常德泪流不止,她害怕薛厦过去,也会被皇帝一剑削首。
“薛厦,过来!”
朱祁钰龙袍上有血,薛厦吓得哭嚎个没完。
“废物!”
朱祁钰看向冯孝:“去杀,朕要他的脑袋!”
“这些宫人,伺候皇太后一点都不上心,难道他们以为,皇太后非朕亲母,便可随便虐待吗?让朕背负不孝恶名吗?”
“荒谬!”
“永寿宫宫人,悉数赐死,族诛!”
朱祁钰目光如刀,看向孙太后。
孙太后满脸惊恐,皇帝会不会直接一剑赐死她,对外宣称她是病死的?
不会,不会的!皇帝最担心的是那个秘密有没有被泄露出去?
他需要一个确定答案,才能动手。
否则皇帝早就毒死她了,对,一定是这样的。
可皇帝的心太毒了,前几天以清宫为名,将永寿宫宫人尽数诛杀,今日又把她贴心的几人也杀了……皇帝要断绝她在宫中的触角,让她彻底变成孤家寡人啊!
“常德。”
朱祁钰提着剑,看向常德公主:“可知朕为何宣你入宫?”
“常德不知。”常德被吓傻了。
“常德啊常德,你真找了个好姘头啊,在锦衣卫里埋钉子,害朕;盗取内承运库的银子,骗朕;逼朕去杀陈循,坑朕!”
“朕被他耍的团团转啊,连个傻子都不如啊!”
“常德!皇姐!”
“你说朕该如何处置张軏?”
朱祁钰盯着薛厦:“越看越像啊。”
常德浑身一颤,死死抱着薛厦不放手,泪如雨下:“陛下,跟常德无关啊,常德什么都不知道啊!孩子无辜啊陛下!”
“张瑾藏哪了?”朱祁钰最恨的就是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偏偏张軏反复玩他。
而去抓张軏,张軏人在宣镇,他唯一的儿子张瑾也假死脱身了。
仿佛在说,气死你个狗皇帝!
“臣妾不知道啊!”常德哭嚎。
“你还袒护他?”
朱祁钰大怒:“常德!动动你的脑子!张軏运筹帷幄,把朕、把朝堂玩弄于股掌之中!”
“他会算不到,朕会找你常德算账?”
“你居然还处处帮他求情?你是脑子有坑,还是智商有缺?”
“皇家怎么出了你这个蠢货!”
这时,冯孝把一个太监的头呈进来。
朱祁钰拎着脑袋,丢在常德的脚下。
常德惊恐地把脑袋踹飞,哭出声来:“臣妾真不知道啊,他做什么都不会告诉我的!”
“你真是蠢得可爱!”
“朕都为你惋惜!”
“张軏拿你挡箭牌,让天家骨肉自相残杀,他在旁边看笑话!”
“哪怕你不咬出张軏来,只要把张瑾的行踪告诉朕,朕也能对你网开一面!”
“好!”
“你愿意为了张軏献身!”
“为了他,你能不顾念天家颜面!”
“那朕就成全你!”
朱祁钰朝薛厦招手:“过来,朕赐你个痛快。”
“不要啊!那是张軏的罪,你要杀就去杀张軏,为什么不放过我儿子啊!”
“我什么时候帮他开脱了?”
“我是真不知道啊!”
“皇帝,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