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连你,是看在你爹是朕的忠犬的份上!”
“倘若你不识相,那你就代他受刑吧!”
说罢,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珊。
陈英却不断给弟弟使眼色,咱们兄弟俩不分彼此,你就代我吧!
陈珊脸色发黑,有你这样当哥的吗?让弟弟代你受罚,亏你想得出来!
“晚生愿意行刑!”陈珊跪在地上。
木杖打在身上究竟有多疼,陈珊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想挨打。
“陛下,陛下饶命啊!”陈英哭喊着,却被两个太监按住。
啪!
陈珊闭着眼睛,举起木杖,轻轻落下。
毕竟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总不能真打吧?
陈英配合也默契,惨叫一声,心里还挺爽,让亲兄弟行刑,也不错嘛。
“陈珊,你在给他瘙痒痒吗?”
朱祁钰阴恻恻道:“方兴,给他演示一遍。”
按着陈英的方兴站起来,从陈珊手里抢下木杖,狠狠一抡!
“啊!”
陈珊惨叫一声,被一杖打个趔趄,腰上火辣辣的剧痛,差点被打断了气儿。
打死他也想不到,方兴这一杖打的不是陈英,而是他啊!
“再敢偷奸耍滑,咱家打断你的腰!”
方兴把木杖一扔,让陈珊自己捡起来。
陈珊痛得直不起腰来,终于知道被杖责的滋味了,好疼啊,他发誓,这辈子都不要再挨一次了。
他拎着木杖站起来,身体还在抖,疼的。
嘭!
他瞥了眼趴着的陈英,只能对不起你了。
高高抡起,狠狠落下。
“啊!”陈英瞪大了眼睛,惨叫个没完。
和这一杖比起来,在马背上飞翔真是小儿科,这一杖简直是要命啊!
“陈珊,轻点!”陈英痛得直抽搐,声音都变了,很是凄厉。
陈珊才不听呢,又落下一杖。
“我让你轻点!啊!你个妾生的贱人!啊啊啊!你要打死我,想继承家业是不是啊!”陈英嘴角流血,歪着头死死盯着弟弟陈珊,声音沙哑凄厉,身体痛得不停抽搐。
陈珊眸子一阴:“我娘不是妾!”
嘭!
又一杖落下,陈英发出无比凄厉的吼声:“妾生的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我娘不是妾!她是续弦!”
陈珊黑化了,本来他还怜悯亲哥哥,打这一杖有多疼,他心知肚明,但哥哥不懂他的苦心,居然揭他的短,那就直接打死他算了!
你是嫡长子,但你娘死了,我娘是续弦,也是明媒正娶的,也是妻,我是嫡次子!若你死了,我就成了嫡长子了!
陛下说的对啊,你欺君罔上,就该打死!
你死了,家产不就是我的了吗?
陈珊黑化了,玩了命似的打陈英,让你骂我,让你骂我娘,让你比我岁数大,打死你!
给朱祁钰看乐了,兄弟俩狗咬狗的戏码有意思啊,原来看似稳如泰山的首辅陈循,也后院起火啊,有意思!
眼看陈英奄奄一息了,陈珊真想打死他,朱祁钰赶紧制止:“好了,都是首辅的儿子,总不能真打死了吧。”
陈珊浑身僵硬!
您刚才不是说要打死他吗?
怎么又变了?
“杜延寿,快把陈英扶起来。”朱祁钰成全杜延寿。
可杜延寿满脸嫌弃,这血呼啦的还怎么玩?
不过真别说,陈珊这小子够狠的,把亲哥哥打成这样。
换我们老家,就该把弟弟浸猪笼!什么玩意儿!
陈英抬起头,满脸是血:“陈珊!我一定要杀了你!”
他声音沙哑无比,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血红的眸子死死盯着陈珊,把陈珊盯得浑身发毛。
“兄长,不、不是我……”陈珊想说是皇帝让的,但又不敢说。
陈英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不要叫我兄长!你配叫我兄长吗?你心里有这个兄长吗?”
“陈珊,我以前真没看出你狼子野心,这些年,你一直都在跟我演戏,装什么兄友弟恭,就我傻,信了你的鬼话!”
“你早就惦记着家业呢?”
“今天当着陛下的面,你跟我说实话,我娘是不是被你娘害死的?”
“你们母子心如蛇蝎,是不是早就算计着我?想把家业从我手中夺走?是不是啊!”
陈英疯了,挣脱开杜延寿不老实的手,趴在地上哭嚎:“陛下,您给我们家做主啊!”
“他那个贱婢出身的母亲,害死了我娘!”
“如今又想借机打死我,抢夺家业!”
“您说说,天底下有这么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