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前,他就是一颗冉冉升起的美术界新星。
三年前,他与父母一同参加了朝晖杯的获奖作品展,展览散场,一家三口开车回家,却在路上发生了严重的交通事故。关键时刻,后座的母亲紧紧地护住了身旁的儿子,自己则是因为高强度的撞击当场身亡。而驾驶位上的父亲也没能幸免于难。
一家三口,两人当场死亡,唯一存活的陆熹朝也因为目睹了父母死亡的惨状而遭受巨大打击,就此患上了严重的心理障碍,甚至因此失声。
陆熹朝将父母的离世错误地归咎于参加获奖作品展,也因此开始畏惧自己的作品展露于人前。
如果不是因为画画是他从小就视作救命稻草般的唯一爱好,恐怕他自那以后就不会再拾起画笔了。
在过去三年,这一千多个日夜里,他只能用绘画来纾解自己内心的痛苦,但这些画作至今没有一副被公之于众。
陆熹朝盯着墙上的那幅油画看了许久,耳旁似乎又回响起了下午赵别枝所说的那些话。
“在我做出回答以前,我希望你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
充分的准备吗?
那么下一次再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希望是实实在在地振动声带,将内心埋藏许久的一切,全部亲口说出。
梅医生说得对,只有解开曾经的心结,他的人生才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