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张须陀的实力非同小可,虽然他名不在十八杰中,但是他的武艺,似乎不逊色伍云召太多。
张须陀力量很强,伍云召冷哼一声,将自己的枪法全力发挥出来。伍家七绝枪,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伍云召,作为伍家枪唯一的传人,实力更是恐怖。他一枪抵住大刀,接着猛力突击,接连数枪向着张须陀面门刺去。
这般情境下,张须陀虽然实力不弱,也有些招架不住了。他还是不如伍云召,逐渐有落入下风的趋势。
“张须陀,你今日对那昏君忠心耿耿,恐怕到时候,被昏君灭门的,就是你张须陀了!”
伍云召一边步步紧逼,一边低声说道,他当然知道张须陀的处境。
虽然张须陀自身对朝廷很忠心,也并没有半分忤逆之举,可是在此之前,张须陀两次被樊虎放过。
在这种情况下,朝中对他疑心颇重。
虽然现在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但终有一日,这些隐患爆发,张须陀将再无退路,会重蹈伍家覆辙。
杨广如此奸恶之徒,他伍家对朝廷忠心耿耿,但他却这般不留情面,一言不合就要灭伍家满门。
这段时间,大兴城内不知多少大臣深受其害。如今朝中的安定,都是杨广用强权压迫而来,实际上却是暗流浮动。
原本还在沉着应对的张须陀,听到这番话,不由得脸色一变。
背后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虽然这件事没有发生,但他确实心中顾忌,惴惴不安。
只是平日里不敢表现出来罢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伍云召确实是大隋忠臣良将的前车之鉴。
“住口,你这反贼休得胡言乱语!”
张须陀面色紧绷,不管内心在想什么,他已经不敢再听下去了,连忙大喊一声,想要震慑伍云召。
可是,以他的实力,想要拖延伍云召尚可,想要击败伍云召,却想太多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让你知道,我伍家枪法的厉害!”
伍云召不再留手,一招一式杀机显露,令人望之胆战心惊,背脊生寒。
张须陀处境不妙,意识到这一点后,压阵的尚师徒、新文礼,也顾不上迟疑,直接杀了出来,要夹击伍云召。
尚师徒等人,自然是知道伍云召武艺不俗,但这种差距,还没到心生敬畏的程度。
毕竟,不是谁都像樊虎一般,让人连匹敌的想法都没有。
这才是真正的绝望。
不管怎么说,前方面对的不是樊虎,那就足够了。张须陀一人能够拖住伍云召,他们三人夹击,自然胜算极大。
可是,事情显然并没有这么简单,因为在伍云召一方还有两员大将,雄阔海和伍天锡都还没有出手呢。
他们的实力和伍云召在伯仲之间,见得尚师徒二人欲要夹击伍云召,他们也是策马杀出,主动迎战二人。
“你们的对手是我们!”
战场上,局势已经呈现一面倒了,伍云召三人占尽上风。连张须陀都挡不住伍云召,更不要说尚师徒二人。
他们现在是拼命状态,却依旧不是对手。不过几个回合,已经狼狈不堪,他们有所预感,再打下去,他们会死。
尚师徒脸色难看,他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
敌军前锋之中,竟有如此多的高手,明明樊虎还没有出现,可他们已经落入下风,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这就是大夏如今的强大吗?他们所面对的敌人,显然超出他们的预料。
不过,尚师徒并未自乱阵脚,他心念一动,便是伸手扯动虎雷豹肉瘤上的毛,下一刻,虎雷豹发出咆哮:
“吼!”
明明是一匹马,但是发出的声音,却犹如惊雷虎啸一般,令人为之骇然。
而虎雷豹的效果,自然不是针对雄阔海和伍天锡,而是他们的坐骑。
虽然二人坐骑也算良驹,可是面对虎雷豹嘶鸣,顿时陷入惶恐之中。
“吁!”
众多马匹都挣扎起来,接着四肢瘫软无力,劣马都直接摔倒了。
而尚师徒并没有趁此机会反扑,他知道,就算雄阔海和伍天锡坐骑受限,一样不是好对付的。
最明智的选择,就是撤离战场。
“撤退!”
在尚师徒提醒之下,新文礼幡然醒悟,调转方向撤离而去。
同样的,张须陀面对伍云召没有那么狼狈,见尚师徒二人撤离,也连忙虚晃一招退去,他同样不想自寻死路。
死在潼关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伍云召欲要追击而去,可潼关之上无数箭矢飞射而出。正是邱瑞及时反应,下令射箭阻拦后方追兵。
看着逐渐停下的伍云召,邱瑞面色凝重,深吸一口气,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