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不会再卖。”
“为何?”裴启宸落在桌案上的手收了收,脸色变得不自然。
他怕裴冽管他借钱,虽然自裴冽搬出太子府后没朝他伸过手。
可他怕,真怕。
那一年裴冽给他留下的阴影面积让他觉得,此后不管遇到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他都不会再起波澜。
裴冽开始长篇大论解释‘奇货可居’的道理。
裴启宸不想‘详细’听,寻个由头让他走了。
听多了他怕裴冽拉他一起下水……
皇城,秀水楼。
秦昭向顾朝颜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知晓此番江宁顾府被封皇商之事惹的不少人红眼,那些落选的,以及生意场上的宿敌断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所以我与义父商量先把走定远镖局的风声放出去,再由我带着那批货改走水路,方得万全。”
“而且由我亲自趟出来的路,以后用着放心。”秦昭满身雪白,姿态清雅坐在对观,容颜出尘。
“还好你安排周全,不然……定远镖局那批货真的让流寇劫了!”
“我知道。”
秦昭斟茶,吹了吹,双手奉过来,“阿姐喝茶。”
青葱指尖比骨瓷茶杯还要白皙几分,骨节清晰可见,那双手好看的不得了。
“那批货……”
“那批货已经入了户部,阿姐可以放心。”
顾朝颜终是松了一口气,“那就太好了!”
“阿姐以后怎么办?”
“什么?”
秦昭一双眼睛落在顾朝颜身上,如浩瀚星辰的眸子再无旁的,“萧瑾欺你辱你,此事阿姐能忍,我不能。”
“他……”
“阿姐管义父要我,想我留在皇城帮你,所以我想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