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家济慈院,每家每月按最低标准五百两算,一个月就是三万二千五百两,一年近三十三万两银子……”
“三十九万两。”苍河对于这个数字烂熟于心,“本官一年花销可控在一百两,如此本官每年须得赚到三十九万零一百两银子,勉强才够。”
“苍院令会不会托大了?”
顾朝颜匪夷所思,何必逞强?
“吾师临终之前唯一心愿,就是希望本官可以把这六十五家济慈院长长久久的开下去。”提到诞遥宗,苍河眼中尽是虔诚,跟难以形容尊崇。
顾朝颜可以理解苍河的孝顺,但不赞同他的作法,“长此以往,苍院令未必能坚持下去。”
“所以本官找到你了。”苍河抬头,鸳眼微眯。
顾朝颜果断开口,“我没钱。”
莫说她现在把钱都押在护城河修筑工程上,就算没有,她每年盈利也不过是十余万两,全给苍河也不够他养这么多家济慈院。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苍河的日子为何过的捉襟见肘。
“本官知道顾夫人现在没有钱。”
“我以后也不会有很多钱。”顾朝颜认真看过去。
瞧着顾朝颜一副小心翼翼生怕被骗的样子,苍河尽量释放自己的善意,“虽然我不知道当年师傅是如何支撑起这偌大家业,可至少我做不到。”
“不,苍院令做的很好。”
苍河整理桌上账簿,
“我隐约听师傅提起过,当年与他一起支撑济慈院的还有一个人,是商人。”
顾朝颜暗暗松了一口气,那就说得过去了。
没钱干不了这事儿!
“那个商人在哪里?”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