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颠的七荤八素,他一路上将他平生所有的事情,连同自己的家眷做过的事情全都想了一遍。
他生怕有什么差错,闹得家破人亡!
晨曦提溜着太医飞奔进入了都察院。
太医一进去,便吓得跪了下去:“见过都御史大人,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屋内的场景实在诡异,长案上堆积如山的糖葫芦散发着酸甜的味道,一看就是刚刚做好的。
几个做糖葫芦的人苦不堪言,手快的都要出残影了,炒糖的锅都在冒火星子。
君璟承坐在了长案后方,面具生冷,眸光沉沉,骇人无比。
“快给大人把脉。”晨曦汗如雨下。
太医几乎是爬到君璟承面前的,他的指尖仔仔细细给他把脉,越是把脉,他面色越是难看,眉头皱起,都能夹死苍蝇了。
君璟承显得有些不耐烦,猛地抽回了手:“可看出什么了?”
太医吓了一跳,砰的跪在了地上:“大人,您这是,这,这……”
太医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
太医左顾右盼:“是,是……”
晨曦抬手瞥了一眼两边的人,无声地地摆了摆手。
几人如蒙大赦,飞快地往外跑。
脚步声之后,屋内一片寂静,晨曦提醒道:“太医,现在可以直说了。”
太医吓得一头磕在了地上,感觉自己的小命不保,但是偏偏这脉象就是如此:“是,是喜脉之相……”
砰!
君璟承一掌拍在了桌面上,糖葫芦滚了满地。
太医虎躯一怔,他这一辈子都没摸过这么奇怪的脉!
别说君璟承了,他都怀疑他自己。
晨曦一听气的跳脚:“你,你糊涂了吧,主子是男人,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小人用性命担保,大人就是这个脉象,只是,小人也觉得奇怪,怎么会!”太医也一脸疑惑,他绝对没有号错脉!
而且君璟承之前的脉也不是没号过,这是不可能的事儿!
“是不是,有人给大人下蛊,或者其他奇门邪术,不然怎么会……”太医想了半天,只能想到玄学!
君璟承冷着脸说道:“绝不能让别人知道。”
太医吓得瑟瑟发抖,连忙拍着胸脯保证道:“小人一定守口如瓶!”
太医擦了擦冷汗:“大人,您这症状只怕不是病,解铃还须系铃人,不如找道门的人看一看。”
君璟承下颚微微一抬,示意太医可以回去了:“晨曦送客。”
晨曦将一锭银子放在了太医手中:“我送您回去,若是你……”晨曦在脖子下面比划了一下。
“不不不,不用了,今夜在下在家中睡觉,什么都不知道!”太医擦着冷汗,接过钱,连滚带爬地往外跑,生怕君璟承反悔。
晨曦无奈看向了君璟承:“大人……”
君璟承站了起来,衣摆带起几道疾风,手中还不忘抓住几根糖葫芦!
到底是谁害他?
看来要去清风观找祁阳大师看一看了。
黎明扫却灿星,天空露出几分薄薄的光。
清风观门口立着两个手握长剑的小童,他们面前站着一白衣女子,她负手而立,衣襟沾雪,看似柔弱无害,却叫人觉得压迫力十足。
那小童呵斥:“来者何人?这乃是清风观门口,不得撒野!”
一夜未眠,就为了解决这些破事,顾镜黎的耐心值降为零。
她连瞧都没有瞧二人一眼,就一脚踹在了朱红的大门上。
砰!
碎屑漫天,溅起飞雪白了一院。
两名小童脸色巨变,他们应该阻止的,可他们竟然没有分毫的力气阻止,身体像是被旁人控制一般,这叫他们觉得惊恐不已。
“师父,师父出大事了,快来人!”
随着尖叫声,数百人提着剑踏瓦而来,身手不凡,比道竹那群弟子更胜一筹。
领头那人颇气质,举着长剑对着顾镜黎:“姑娘,我道门有规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你若是现在道歉离开,我们放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