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飘雪,寒风瑟瑟,都察院门口却沾满了的人,黑压压的一片,其中一个女子,一身红衣,英姿飒爽,格外惹眼。
瞧着马车到来的时候,她几分激动:“大人,西竹林发生了爆炸,属下十分担心,您没事吧?”
这时,一只手从马车里面伸了出来,拨开了帘子,白芷伸手便握住了那只手。
顾镜黎从马车里面露出个脑袋,与白芷四目相对。
白芷面色一变,猛地收回了手,冷着脸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大人马车里面?大人呢?”
她开口的一瞬间,顾镜黎都闻到了一股酸味蔓延。
她随意掏出腰牌:“我是新上任提司,顾镜黎。”
白芷明艳的小脸黑了几分,她听说了顾家的大小姐,是个煞星,可却没想到,生的这般超凡脱俗,不食人间烟火。
顾镜黎瞥了一眼白芷,她是来打工的,不是来抢男人的,何必一脸苦大仇深!
白芷瞪了一眼顾镜黎径直走到了后面的一辆马车:“大人?您没事吧?”
君璟承从马车下来,黑鞋踩在雪地之中,衣摆摇曳如同一朵绽放的紫莲,脸上覆盖着银色暗花面具,头发打理的一丝不苟,又恢复了之前那副凛冽的模样。
顾镜黎啧了一声,可惜了,还没有看过他的脸,又戴上了面具!
白芷瞧着君璟承平安无事,眼中泪光闪烁:“大人,您有没有受伤。”
说着,众目睽睽之下,白芷就要上手。
君璟承眸子一冷淡淡瞥了她一眼,这一眼带着疏离与冷漠,白芷一怔,后退了半步:“大人恕罪,属下实在太担心您了,一时僭越了。”
院中一时寂静,只剩白雪纷纷,寒风穿巷,透着几分森严,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君璟承并未停留多久,便大步流星地往里面走去。
白芷小跑着跟了上去:“大人,属下煮了热茶,您喝点,暖暖身子。”
顾镜黎望着白芷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虽说女追男隔成纱,但追宦官,无疑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不知道白芷图什么,总归不是图他性无能。啧啧,口味真重!
晨曦瞧了一眼留在原地的顾镜黎,他指着站在人群之中的一个人喊道:“魁叔,这是新来的提司,麻烦您带一下。”
那人约莫五十岁上下,却膀大腰圆,中气十足,一双虎眼炯炯有神,浑身透着凛冽感,一看就很正义。
晨曦笑着对顾镜黎说道:“顾小姐,这位是咱们都察院的指挥使,在都察院任职了三十年了,叫他先带带你,我先去忙,有空来看你。”
他还不忘对着顾镜黎眨了眨眼睛,他真的非常需要顾镜黎这个御史夫人啊,不然他们家暴躁的主子谁来抢救啊!
魁叔打量了一眼顾镜黎:“顾家丫头,跟我来。”
“是。”顾镜黎心如死灰,她讨厌打工,于是尽量用最慢的速度挪动过去,拖延一秒是一秒,绝不便宜资本家!
都察院外部是个大理石堆砌的大院子,一走进去,便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阴冷感,叫人不寒而栗。
院子里面站满了人,皆是来围观顾镜黎这个新上任的提司的。
顾镜黎个子小小的,柔柔弱弱的,根本不像是白芷那般能提刀杀人的模样。
众人便忍不住小声嘀咕了起来:“她到底怎么进来的?”
“该不会走后门吧?”
“有可能,说什么利用占卜支术破案,我瞧着不像。”
“听说是晨曦大人举荐的。”
“原来如此。”
魁叔扫视了众人一眼:“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去干事!”
“是!”众人一惊,化作飞鸟走兽,离开的无影无踪。
魁叔带着顾镜黎来来到了后院,他抬手推开了沉重的青铜门说道:“这里是都察院的信息库,记录着许多的案子,你刚刚到都察院,先了解一下信息,稍后我再分配人给你。”
魁叔背着手走了进去,语气之中是说不出来的自豪:“我们都察院,直属陛下,监督文武百官,维护公平与公正。”
“我们的都御史大人更是年少有为,屡破奇案,有先斩后奏的权利,能进入都察院,简直是百世修来的福气!”
“所以,我们一定要更加努力……”
魁叔自豪地讲了一大串,他心中诧异,以往有人进入都察院,他讲话都能收获一大波的感叹,今日竟诡异的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魁叔扭头看去,只见顾镜黎趴在了长案上睡得正香,就差没打呼噜了。
魁叔脸色一沉,用力拍了拍桌子!
“顾家丫头!”
顾镜黎猛地抬头,她睡眼惺忪地问道:“啊……散值了么?”
魁叔:“……”
“你!”魁叔面色一沉,他说道:“进入都察院是旁人求之不得的,你若是不好好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