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璟承就这般将顾镜黎拽出了竹林,远处的顾若瑶眼睁睁地看着顾镜黎被抓走,却无计可施。
想到顾镜黎护着她的样子,顾若瑶红着眼圈,“怎么办,顾镜黎被得督察院的人抓走了!”
“五妹妹,你那么讨厌她,她被抓住了,你应该高兴呀,进入了都察院,许是难以出来,日后,爹爹再也不会喜欢她了!”
顾若瑶像是看智障一般瞧了一眼顾若雪:“愚蠢!都察院查的案子,哪个不是祸连全家,你以为是她一个人的事儿吗?”
她要快点告诉爹爹才是!
很快,顾镜黎几人就走到了大路上。
道路上看热闹的人站的远远的,有瞧着顾镜黎被拖出来,还是都御史亲押着,众人忍不住议论纷纷。
“天,这个小姑娘是犯了什么事儿啊,居然被都察院的人抓住了!这都察院是进去容易出来难,一不小心祸连连全家啊。”
“还是都御史亲自抓人,啧啧,这姑娘肯定死定了!”
“瞧着小姑娘的装扮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莫非妙都又要变天了!”
“都察院办案,闲人避让!”
随着一声呵斥,众人瞬间如飞鸟走兽般飞快散去。
砰砰砰!
道路上尖叫夹杂着逃窜的脚步声,须臾,街道上连个活物都没有,只剩下都察院的人大摇大摆的独占路中央。
这就是都察院在妙都的威慑力。
君璟承忽然开口:“我听说,你是青云观的人?”
顾镜黎嗯了一声。
“你师父是长陵道长?”君璟承又问。
“是。”顾镜黎言简意赅,也不知道都御史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可惜了,离得有点远,不能直接蹭到紫气,可恶!
“我听说长陵道长擅长占卜问卦,百无遗漏,你会吗?”
顾镜黎回答:“额,这个嘛,可以会也可以不会!”
君璟承:“?”
他狭长的眸子落在了顾镜黎的身上,多了几分审视。
这话,晨曦倒是听出来了,这小祖宗是要钱呢!他立刻给君璟承比划,元宝,金子,钱!
然,这画面,落到君璟承眼中就显得格外好笑,晨曦张牙舞爪,挤眉弄眼,像是有什么大病一样。
他眼中充斥着冷意,杀意迸发。
晨曦急死了,连忙取下了自己的钱袋子递给了顾镜黎:“顾大小姐,现在会了么?”
顾镜黎打开袋子看了一眼,还掂量了两下:“唔,会一点。”
晨曦拍手笑了起来:“对嘛,这就对了。”
君璟承冷笑了一声,飞快地拽了一下顾镜黎,拽的顾镜黎差点滑了手,险些丢了刚到手的钱袋子。
晨曦靠在了朝阳的肩膀上:“哎,大人英明神武,怎么到了这方面就不太行了?”
没有他,他家大人要打光棍儿的!
不行?
顾镜黎听见了晨曦嘀咕的这句话,眸子闪烁了一下,忍不住朝君璟承身下瞄了一眼。
这君璟承莫非真的和传闻一般,是个宦官呀。
那还真是可惜啊!
算了,等到长平王世子去世了,干脆想办法包养他,主打的就是图一颜值,毕竟也不能用,真是可惜了,咳咳咳。
君璟承自然不知顾镜黎心中的小九九,他就这样用一条粉色的麻绳拽着顾镜黎在街道上走,像是溜小狗儿一样,叫顾镜黎十分不爽。
世子呢!还活着么?
你未婚妻都被抓了,怎么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顾镜黎起了怨念,走了一会儿,干脆,找个台阶坐下来,不肯走了。
君璟承回眸盯着顾镜黎,眼中多了几分冷意:“起来。”
“大人,小女子太害怕了,害怕的腿都软了,手也勒的疼,走不动了。”顾镜黎一脸无害。
君璟承笑了,目光瞥向了旁边侍卫抬着的老虎凳:“不如坐老虎凳?让人抬着你走?”
他威胁她?
顾镜黎摇了一下手上的钱袋子:“大人就这样把我抓来,不怕世子找你麻烦么?”
“呵,他一个病秧子,连自己都救不了,如何管得了外面的人和事?”君璟承将那粉色的麻绳随意丢在了地上。
“住嘴,世子也是你可以随意侮辱的!”
君璟承眼眸微凉,俯下身盯着顾镜黎的眼睛,声音低沉沙哑:“你就这么在乎他?”
“当然!”
当然是在乎他的钱!
“呵!你可知,他命不久矣,你嫁过去是去冲喜,说不准,新婚夜,人就没了,要你给他陪葬。”君璟承语气带着几分说不透的冷冽,如皑皑白雪。
“那又如何,我既与他有婚约,自然要夫妻同心。”顾镜黎义正言辞,陪葬是不可能陪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