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如实相告。可那个时候,已经回天乏力,一切都晚了....”
说到这里,崔秀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对面的卢鸿闻言,不知想到了什么,整个人浑身颤抖,潸然泪下。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崔秀的胳膊,红着眼睛,颤声问道:
“是花柳病...对不对?向阳贤侄当年是不是和吾儿一样,患上了花柳病?”
卢鸿摇晃着崔秀的胳膊,面目狰狞地吼道:
“崔兄,你说话啊!”
崔秀惨然一笑,眼里透着浓浓的恨意。
“你为何不早说?”
“当年老夫问你的时候,你若是肯跟老夫说实话,他们又怎会枉死那么多年...”
卢鸿闻言如遭雷击,他松开崔秀的胳膊,秃然落座,喃喃自语道:
“正淳吾儿,都是为父的错,是为父害了你啊....”
在大唐,花柳病的脏病,极损名誉,尤其对于名门望族而言,更是难以承受之耻。
故而,崔秀和卢鸿为了保全家族荣光和孩子的个人名声,不约而同地隐瞒了他们的真实病症,对外讣告时,只说是突发恶疾,暴毙而亡。
因为崔向阳是在卢正淳死后半年才暴毙的,且与同样死在了成婚之前,所以崔向阳死后,崔秀曾经找过卢鸿一次,当面问过卢正淳患的是什么病,可那个时候卢鸿为了爱子名声,并没有说实话。
而崔秀出于同样的心理,也没有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就这样此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直到今日下朝之后,崔秀听到了平康坊传来的流言蜚语。
他顿时就坐不住了,二话不说,便去户部找到了现任户部左侍郎的卢正淳。
卢鸿愣怔片刻,思绪纷飞,回忆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心如刀绞。
“国辅兄。”
卢鸿的声音低沉而颤抖。
“既然我们都已揭开伤疤,不妨将话说开。我卢家与你崔家,同为高门大姓,遭受此等屈辱,实乃家族之不幸。我们不能让真相随孩子而去,成为永远的秘密。”
崔秀点头,眼中闪过决绝。
“承庆兄所言极是。我二人须得联手,查明真相,无论幕后真凶是谁,都必须让他付出代价。”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的眼中都映出了对方的决心与怒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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