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涣见状吓得肝胆欲裂,使劲儿往地上磕头。“父亲,孩儿真的什么也没做啊!孩儿是冤枉的啊!”长孙无忌闻言惨然一笑,朝赵勾抬了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随即,长孙无忌低下头,双眼冷漠地看着长孙涣,冷声道:“冤枉?那你告诉为父,你大兄长孙冲是怎么死的?”长孙涣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道:“冲哥是被奸人杀害的。”长孙无忌摇了摇头,冷声道:“哪里有什么奸人,他是被人用西域奇毒害死的。”长孙涣神色惊慌,跪着往前挪了两步,结结巴巴地说道:“啊?怎么会是这样?”“父亲,是谁,谁如此狠毒啊?”长孙无忌冷冷地看了长孙涣一眼。“毒就是你昨晚放到侍女春草身上的。”长孙涣瞳孔微缩,立即反驳道:“父亲,你冤枉我!”“孩儿,根本不认识什么春草、夏草的,昨晚孩儿整晚都待在自己院子里,从来没有出去过。”长孙无忌从桌子上拿起一个荷包,狠狠砸在长孙涣脸上,恨声道:“冤枉?”“这荷包就是你送给那个侍女的,里边装的是什么,就不用为父说了吧?”说到这里,长孙无忌眼神凶戾,那样子恨不得将长孙涣生吞活剥了。长孙涣整个瘫坐在地上,将怀里的荷包丢到一边,颤声道:“父亲,你冤枉孩儿,这东西不是我的。”说着长孙涣抹了一把眼角泪水,跪着挪到长孙无忌脚边,抱着长孙无忌的小腿,哭诉道:“父亲,我也是您的儿子啊!您为什么不相信儿啊。”长孙无忌蹲下身,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长孙涣,温声说道:“涣儿,事到如今,为父只想听一句实话。”“只要你说实话,为父可以饶你一命,如若不然你就给你兄长陪葬吧。”长孙涣身子一颤。脑子里似乎有两个小人,在大声地争吵。白衣小人:“说实话,说实话咱们就能活下来。”黑衣小人:“别听他的,真说了实话,咱们就死定了。相信我,昨晚的事根本就没人看见,你要承认了,一定会被活埋的。”白衣小人怒道:“放屁,父亲都说了,只要说实话咱们就能活。”黑衣小人反驳道:“长孙涣,他的话你也信,难道你忘了昨天是谁让人打你的?”“又是谁让你替长孙冲承担罪责,准备将你流放出去的。”“就是眼前这个人。长孙涣你醒醒吧,他的话千万不能信。”正当长孙涣拿不定主意时,他的肩膀突然被长孙无忌给捏住了。“涣儿,为父要听实话。”长孙无忌重复道。长孙涣回过神来,满脸惊恐眼泪直流,神情木讷地说道:“儿说过的话,句句属实。”“毒不是我下的,父亲如果要杀儿,那就杀吧。”长孙无忌看着抵死不认的次子,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伸手将长孙涣扶了起来。“地上凉,起身吧。”说完,长孙无忌朝一旁的赵勾挥了挥手。赵勾躬身,很快便消失在了房间里。长孙无忌看着眼前这个,平日里最不被他看好的儿子,轻声呢喃道:“为父以前真是瞎了眼了。”“啊?”精神恍惚的长孙涣,压根就没听清楚长孙无忌在说什么。长孙无忌拍了拍长孙涣的肩膀,柔声道:“没什么。”长孙涣闻言一脸懵逼。他看着眼前的长孙无忌,颤声问道:“父亲,您不杀孩儿?”长孙无忌摇了摇头,柔声道:“我不仅不杀你,我以后还要大力培养你。”长孙涣闻言咽了咽口水。他感觉要么是自己疯了,要么就是父亲疯了。不然的话,他怎么会出现幻听呢!长孙无忌拍了长孙涣的肩膀,轻声道:“涣儿,你我是父子,以前的事是为父不对。”“从今往后,为父会将你,当作长孙府下一代家主来培养.....”.....半个时辰后,重新跪在长孙冲灵堂里的长孙涣,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长孙无忌的话语,感觉就像做梦一般。而此时后院书房内。长孙无忌则是坐在案牍前奋笔疾书,不知在写些什么。相比昨天,他对长孙涣的态度,有了如此大的变化。一来是对嫡长子的太过失望,二来则是长孙涣行事果断、阴狠,承压能力够强。更何况长孙冲已经死了,就算他再宠爱长孙冲,也没有用了。而长孙涣还好端端地活着,并且经过今日的试探,长孙无忌发现长孙涣并非一无是处。尤其重要的是,一个家族要发展,要延续,离不开长孙涣这样的人。所以,他打算将长孙涣,培养成长孙家的一把刀。一把足以扫清任何阻碍的刀。若是这把刀成长够快,且足够听话。他可以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