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小半个月,天气也越发的热了,也越发的让人昏沉不舒服了。
冉云桃身上早是换上了淡薄的两件衫子,方便散热。
但有点不方便的是,每次睡在马车上的时候,总有不注意的时候,就很不经意的露了些敏感的肌肤出来,教人不敢直直落眼。
陶云然与她同乘,每回都能见到一些春光乍泄的画面,委实在考验他作为男人的一种本能。
这日,陶云然某一觉醒来后,又见旁边的女人,香肩侧露,且发丝还很巧妙的钻去了她衣兜里边某个位置,身子微微蜷曲,整个人的线条透露着柔美动人。
陶云然:“……”
突然有点坐不住的难耐。
他是真不知这是第几次见她这么不注意了,反正也是这几次,他发现这小妮子的身段很不错,很玲珑婀娜……
随着马车的晃动,眼见衣服往下滑的越开了,陶云然内心焦灼了一会儿,忍着没动,手还是很不由自主的伸过去,轻轻捻着她的衣服边边,给盖了过去。
然而也就在他的手将要收回来的时候,冉云桃一个翻身,胸口处直接碰了过来。
陶云然顿时惊了,很柔软。
回神时,只见睡着的人,已经瞪出了凌厉杀人的眼神,四目相对。
陶云然:“……”
不是,这,这……
陶云然迅速捏回自己的手,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做。
冉云桃信他才怪,倏然起身后,把自己衣服裹好,眼中的凌厉转而是被欺负后的委屈,眼眶顿时红了。
陶云然手足无措,“不是,你,你……我,我没……碰你。”
“碰了,我感受到了,也看到了,你的手刚刚才收回去。”冉云桃委屈到声音都哑了。
陶云然:“……”
误会绝对误会,不是她想的那样。
但要怎么解释?
说她衣服开了,他帮她盖上去,结果她转身过来,就这么巧的碰到了。
事实确是这样,但这会儿叫她能信?
不得骂他一个道貌岸然伪君子?
“没有,真的没有。”陶云然摇头,很无辜。
冉云桃不听,垂下来的眼中已是幽怨,使劲缩在角落,与他保持了距离。
陶云然:“……”
外头,杜子河隐约听到了什么,眉毛撑了撑。
嗯……这是……少爷对小妮子情难自控,动手了?
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容易不容易。
正当杜子河感慨的时候,陶云然拉开车帘,挤出去了,挤在了车夫和杜子河的当中。
车夫同杜子河两人:“!!!”
有点突然,纷纷看了过来。
杜子河:“少爷,你这……”
陶云然拿过杜子河手里的鞭子,帮车夫赶了车,换他脸上一阵苦恼幽怨。
杜子河:“……”
回头瞄了瞄被帘子遮挡的马车里头,又看了看旁边的少爷,好像懂了,这是被赶出来了。
嗐!看来这少爷还是不太行啊!
陶云然读心似的,一肘子给了过去。
杜子河:“咳咳!”
一口血没吐出来。
后头的路程,陶云然就没进去过了。
冉云桃一路开始谨慎防备起来,可也不知为什么,她其实并没有真的太委屈,也并未真的当成事放进心里。
他是什么人,她很清楚了,骨子里刻的全是规矩,与那些不易察觉的,对人的尊重……
马车行进二十多日后,才抵达张州府。
五里县这头,在陶云然的车马还没回来之前,京城的兵马早已经快马加鞭,过来将此地的城防以及关梦山等人一并抓获。
并收缴其产业,上缴国库,收其盐矿,由官府之人看管。
整个五里县、九华等县,在暑夏芒种之时,翻天覆地。
福老爷府上的人,树倒猢狲散,同侯府里那些仆人一样,跑的跑散的散。
当中一些被威胁的人,得到在听到消息后,一样委屈落泪,苦堪不容易,只道此人终于被绳之以法了,他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心里装着事儿了。
他们也没有去想,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福老爷一朝覆灭,只是觉得坏事做尽的人,自有天法,也就该如此。
柳溪村冉家,冉老大回来后,哭得稀里哗啦的,屋里的老婆子、江氏,跟着都在哭。
谁能想这些日子冉老大是怎么过下来的,日日都在盼着何时才是个头,而今总算见到了。
看着那些穿铠甲的官兵,哗哗往外搬东西的时候,那就是他的希望呀,悬着的一条命,这回也是踏实了。
屋里吴氏搂着冉小宝,默默在一旁抹着眼泪,吸过鼻子后,强撑着问了老爷子,“那黄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