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然被关不到两日,周阳郡主就选着某个时候,在侯府闹了事。
她也不想那么急的,本想着等孟云月过了头七再说,但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周阳王那边传了消息过来,瑞王因孟云月这一事,怀疑了侯府,加上外头的风声,瑞王突然提前有了动作,只怕不日会起事,所以他们也必须有所行动了。
于是周阳郡主去祠堂那边同陶云然传过一声后,就开始布了局,让孟卓钻了套子。
让孟卓钻套子很简单,找几个秀色可餐的丫鬟就行了。
周阳郡主找了此前同他往来密切的丫鬟,将其买通之后,随后请了蒙氏几人,去看了场大戏。
蒙氏虽不是什么好婆母,儿子在外怎么混也是知道的,但当着面的撞见了他儿子和丫鬟厮混,一时也没了话说。
周阳郡主也咬着这个大闹起来,把自己这些年的所受的委屈,全丢给了侯府。
当日,抱着小公子就回了娘家,谁都没拦下来,而今已有三日了。
侯府与周阳王府虽对立两边,但王府好歹是王府,郡主也好歹是郡主,面上的架子除了皇帝那边,谁敢压她?她还是有这个底气的。
总之,为了她的儿子,为了周阳王府,她也豁的出去。
之后周阳郡主也有意将此事闹到了皇后皇帝那边,这一下,侯府和瑞王都猝不及防了一下。
陶云然也踩着那个时候,趁乱从祠堂里跑了出来,去找了范巡……
侯门高墙里边,事态起来了,瑞王对侯府的这一动态更有想法了,也嗅到了什么,孟鹤州一样也嗅到了。
四海堂的商会很大,朝堂百官,各地的首富商贾,大多数人在金钱之下,已是四海堂里的人。
谁会与钱和命过不去?何况瑞王的势力确实占据优势。
但始终还是有人看不到趋势,比如周阳王,周阳郡主,再比如……他的好儿子。
串联之后,孟鹤州猛然一下子,全明白了,果断带着人去祠堂找了陶云然,结果开门之后,里头空空如也。
祠堂门口,孟鹤州气笑了,一人突然狂笑了很久。
只道瑞王那边已经不信他了,皇帝这边……他已经叛党,侯府的大势也在这一刻全没了,而这一切也不是别人给他的,是他的儿子,是他最喜欢的儿子……
侯府这么些年来,想他哪一步不是步步为营,哪一步不是为了奠定更远的方向,巩固侯府?
他选错了吗?
孟鹤州不知接下来怎么走了,有些无力了,便是他想挣扎似乎也挣扎不起来了。
不日,便向外头的人告了病,不再见任何一人。
孟鹤州这一举动,瑞王立马又察觉异动,背后的动作越发的勤了。
不过陶云然没让他勤起来。
父亲的情况陶云然知道了,侯府的局势,不论父亲愿不愿意,这将是最好的结果了……
眼下父亲不动了,陶云然这边也就放开了,拿了范巡找全的名单开始核对起来。
朝中接受四海堂邀请的人的确不少,可也有一部分如孙无策一样,是被威胁的,排除这些人后,陶云然对着手上的证据,逐个列下了各自的罪状。
足足三日,才将状纸写完,共二十来页。
三日后的一早,陶云然找出自己的官服官帽,捏着这些状纸证据,在周阳王同范巡二人的护送下,去了皇宫,以一个九品县令的身份去了殿堂。
……
高墙里边的情况外人不知,外人只知这小半个月的时间,宣平侯府说不上的乱。
先是三小姐出嫁当日自刎,再是少夫人与大少爷闹和离,回了娘家,不再回侯府里,紧接着侯爷告病不起。
桩桩事出来后,整个京城内外只论道了侯府。
玉胜坊,冉云桃听了这些消息后,起先还没想什么,也只想着这些日子怎么全是宣平侯府里的事儿。
然而也就一个恍然的瞬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但冉云桃怎么想,怎么都有些怔然。这就是陶云然所说的突破吗?
就在她正在发呆的时候,门口进来一人。
掌柜的眼睛利索,一个示意,所有人放下活,恭敬的接了此人,“大东家。”
冉云桃回神看去,贵气又随和的妇人在嬷嬷的陪同下,走了过来,眼神也直接往冉云桃身上看去了。
“大东家,您怎么亲自过来了?”掌柜的弯着腰。
“闲来无事,过来走走。”陶桦话回了掌柜,但眼神还在冉云桃身上,随后又道:“桃儿姑娘陪我去后头坐一会儿吧。”
冉云桃忽然确定了,她那些闪过的猜想可能是对的。
掌柜的接了话,忙叫人去后头的会客雅间备了茶水,陶桦随着便往后头去了。
冉云桃也跟了过去。
雅间里,陶桦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