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桥烟还在翘着尾巴在嘚瑟侯府把她当了自家人,今日又收拾了一套更好的妆面,准备再去侯府。
只见父亲气冲冲的过来问话,又把侯府昨晚的事儿摆出来,崔桥烟也是一阵愣住。
“你瞧瞧你干的好事!”崔桧狠狠拍了桌子。
崔桥烟吓得双膝跪了下来,“爹,女儿错了!女儿不是故意的!女儿只是想让大少爷身边的丫鬟帮女儿盯一盯,可没让那丫鬟动手下毒害人家啊!”
崔桧要气昏了,“你甭管有没有让人家下毒,你干了这件事儿,人家若是要整你,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你要蠢死为父啊!”
“爹!女儿真的不知道会这样,侯夫人大少爷三小姐,他们对女儿这么好,那些丫鬟嬷嬷也对女儿那么好,他们怎么可能……”崔桥烟哭了。
“怎么不可能!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爹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郎,你攀的可是侯府,侯府想给个脸就给你脸,不想给你把脸贴上去磨破皮人家都嫌你恶心!你还真把自己当了一会儿事,没进门就当自己是女主人了吗?”
“你没听过外头一些传言?就是得罪他家大少爷,都别得罪二少爷,你还真是往上赶呢!”
崔桥烟哭得稀里哗啦不知所措的,转头去看了着急忙慌过来的崔夫人,“娘……”
崔夫人心疼,一把将女儿给抱在了怀中,指对了崔桧,“你给我少说两句,女儿这事儿干的有欠妥当,可这事儿,最开始不是你给搭上去的吗?不是为了你的仕途?”
“她这么做,不也是想让这件事儿顺利一些?她也是不想一嫁过去了,那孟阔日日搂着那丫鬟,她得不到宠,你不是也没好处!谁能想到侯府还有这手段呢?”
崔桧同妇道人家说不明白,都是蠢人,愚蠢至极!
崔桧是想借嫁女儿好让自己往上攀,可想先前那奉直郎不就是将女儿嫁到了周阳王的府上,那周阳王在朝堂上将那老亲家给拉一把,而今都去中枢内阁去了。
他在礼部侍郎这个位置不知待了多久,头上的尚书都轮了两个了,几个和他平起平坐的侍郎,不是官升一阶就是官升好几阶的,到他这里纹丝不动!
这是最好走的捷径。
可现在这条路,活生生被这女儿给堵死了!
崔桧压着闷闷的气,只道这两个蠢人,什么分寸都没有,人家给点风雨,就以为得了多大的照顾。
那可是侯府啊!
他若还将希望放在两个蠢人身上,只怕行不通了,也只怕会在朝堂上因此遭到踩低。
崔桧脸凝了下来,想稳住自己的位置,他现在只能走别的路了……
崔桧确实不是什么好货色,肚子里的水也是黑的,关于四海堂的邀请函,他手上也有一份。
倒不是关梦山也请了他,他这个官职不大不小,人脉也不多,着实乃一介布衣爬到这个位置,要钱要产业都没有,关梦山怎么可能会将四海堂的邀请递给他?
这邀请函是他捡的。
大约三年前的捡的。
这事儿说来也是个意外。
那日是除夕,他被友人邀去画舫上看了折子戏,回来的时候,因喝多了酒,回去怕被夫人说,便去了常去的的茶楼,坐了老地方,要了一壶白毛。
正醒着酒时,无意间就听到了,隔壁雅间,周阳王同一陌生人的声音在说话,说了四海堂商会一事,包括有哪些人加入了商会。
其中他就听到了那人说起了周阳王的亲家——宣平侯。
这商会是好是坏,崔桧不知道,毕竟只听了一半,但肯定是有利可图的,不过周阳王婉拒了,这倒是让他有点好奇。
后头等他们走了之后,崔桧想跟上去看看,然而余光一扫那雅间,就看见了那封被遗留在桌子上的邀请函。
见着周围没人,他便进去将邀请函拿过来瞧了瞧。
也别说,崔桧私下里还真去查了查这四海堂商会的。
一查,可不得了,说一些人要谋反,只怕也不为过。
可想国库年年亏空,税务年年变动,不少官员年年道俸禄都发不齐,原来这些钱果真都是有去处的。
这些崔桧就不多提了。
崔桧虽没有听到商会其他人员的名字,但有宣平侯就够了,宣平侯府本身也是他想攀的一座大靠山,得知这事儿后,他不得更加往上凑?
他不去揭发这事儿,总得让他得点好处不是?
眼下崔桧看了这俩蠢母女,让他们赶紧收拾,然后去给侯府赔礼道歉。
他也得去给侯爷好好“赔个礼”才行。
母女俩还算听话,回屋收拾一番之后,一家人去了宣平侯府……
……
宣平侯府,孟鹤州这方刚准备出门,就被管家告知,崔桧一家上门送了拜帖,为昨日侯府一事特地过来赔礼的。
孟鹤州不想理,准备打发了,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