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事儿真算了,反正女儿现在也回来了,要想出这口气,咱们想别的办法。冉云桃那贱人,咱们要是和她对着来,谁知道她有什么鬼点子。”
刘凤花也不敢真的告诉她娘,冉云桃真是被她推下去的,到时候他们理亏,也是有口难辩。
刘婆娘眼神好好撇看了刘凤花,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己还是清楚的,听她这么说来,也猜到了什么。
“花儿,你老实跟娘说,那小贱人落水,是不是真的是被你推的?”
刘凤花捏着衣角,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点了头。
“所以娘,这事儿咱们就别提了。”
刘婆娘眼神剐剐的,啥也不说了。
“走吧,回去!”
刘婆娘一把用力牵了刘凤花。
这婆娘回去也是带着心思的,领着刘凤花故意往人多的田地边绕了回去。
中午她女儿是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被官老爷带走的,眼下不管她闺女有没有推,现在官老爷放了她回来,那就证明她闺女是无辜的,势必要让村里人都看看,这一切可都是他冉家故意诬陷陷害的!
果然,地里干活的人见着刘凤花中午被县令带去,下午又回来了,一些话也是说了起来,问了刘婆娘怎么一回事。
刘婆娘嘴里没怎么说,明里暗里叹了好些气,只道自家闺女被冤枉了,幸好官老爷给了她闺女清白,不然后半辈子可都毁了!
这话一出来,听的人难得不唏嘘两声。
冉云桃同屋里人回去的时候,见着刘婆娘领着刘凤花堂而皇之的从他家田埂上经过,眼神也是直直的盯了过去。
江氏也是顺了刘家婆娘的道,说道,“这刘凤花不是被县老爷带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莫不是冤枉她了?”
吴氏看了江氏一眼,眼神横得不明显,回头又看了冉云桃。
“云桃,这怎么一回事?县老爷怎么放了她?”
冉云桃脸色暗暗的,都说五里县的县令是个不作为的,什么案子都没见处理完全过,看来还真是如此。
这刘凤花看着是被抓去了,只怕是走了个过场,就把人给放了吧!
像这样在背后头耍手段的人要是放了,指不定要害多少人呢!
“娘,你们先回去,我去县里找那县令评评理去!”
冉云桃也不是好忍气的人,放下背篓就往县里去了!
吴氏不知她这急躁的脾气是学了谁,看着日头都落西山了,忙去拦了人。
“太阳都落山了,你这会儿去县里只怕天都要黑了,先别去了,明天再去!”
冉云桃淹水醒来后,身子还有些虚,这会儿一急,脑袋犯了晕乎,索性听了母亲的。
不过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刘家母女俩翘着尾巴的样子,冉云桃还是很气的。
江氏母女在一旁看得很喜庆,平日里总是这死丫头看他们的戏,也总算轮到他们看这死丫头的戏了,说不定他们还能再借刘家的手,把这死丫头给弄走呢!
江氏想着,转眼给冉云香抛了个眼神……
翌日一早,冉云桃还没出门,就见刘家母女俩又堂而皇之的从他家门前经过。
这二人逢人一张笑脸,打着招呼,去了前头地里。
也是这一夜,村里人见着冉云桃,话都偏着说了。
“冉家那二丫头,确实是个厉害的,打小的时候就是贼精贼精的一个,谁要是惹了她,必定反咬一口。你们才来咱们柳溪村不久,不知道。没瞧见他家老大屋里都被这老二家压的屁话都没得说,那冉云香至今都被压着,连个对象都没说呢!”
刘家婆娘嘴里哼着,心里仰得老高,“哼!也就是他家那大媳妇好说话,要是我,早就不干了!还能让老二将老大给压着了不成!”
“可不就是呢!自古以来,哪有当老二的压着老大的!这传出去,可不是让人笑话?”
“你们不知道,听说是他家老大爱赌,把屋里给赔了,是他家老二给拉扯回来的,没看他家老头子老婆子都是向着冉老二的?”
刘家婆娘瞥了眼过来,“这事儿我也听过,但这都多少年前的事儿了?我看现在的冉老大也老实干劲的!人又不是圣贤,谁没犯过错?”
刘家婆娘就不想让冉家和睦,能挑拨就给挑拨起来。
一旁人附和道:“就是!”
江氏从后头出来,听到这些话,说不上来的不是滋味,要说村里这些人都是明白人,看破没说破的。
那刘家的虽然不是什么好货色,有时候一些话说的也很中肯的。
看着这些人都站在她这边,江氏也是借机卖了些惨,快步凑了上前,“唉,这都是一个个人的命,说不得谁,也怨不得谁。”
几人回头看了过来,就近的一婶子搭了话,“你啊!就是太好说话了,什么都让着人家,任劳任怨的,愣没讨个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