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言若光颇有兴致地等待着季知节的答案。
“附近有一个比较大型的技术学院,那里肯定有你需要的这些工具。”季知节笃定地说。
前世的她,曾经被季雨薇强迫着去过那所技校。然而前世的她战斗力不能说弱,也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几次从丧尸的嘴里死里逃生,她旁的收获没有多少,倒是跑路的时候把技校的建筑分布给摸清楚了。
听过她的话,言若光凝神思索了一会儿,手指无意地擦过了腕上的表盘,玻璃折射出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他说:“好,吃过饭后就去那里看一下。”
“我陪你去。”季知节想都没想地脱口而出。
说完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过于热情了一点。稍显尴尬地提了下嘴角,她又给自己找补道:
“我对那里比较熟,可以带带路。万一你死那儿去了,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凝视着她的眼睛,言若光面上的笑意始终未散。他非常“善解人意”地应声道:
“好的,那我恭敬不如从命,先谢过了。”
可是看他那表情,分明是对季知节的话语进行了不只一重的过度解读。她可没有忽略掉眼前人那若有似无得一丝丝高兴与自得。
“咳咳,”季知节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她竖起耳朵一听,前院里传来了一阵急切的脚步声,“不对劲,有人来了。”她说。
说话间,季知节的脚底下已经开始行动,她穿过玄关和走廊,抵达了前厅,抬眼看去,果然从玻璃窥见了外面的情况。
防盗大门外,乌泱泱的聚集了一群人,高声的吵嚷一波强过一波,人群之中,还有两个熟悉的声音,仔细一听,正是她的“邻居”王朴石和马傲娇。
好歹是有了一路逃命的战友情,再说现在又是堵在她的家门口,季知节没有多想地来到了前院儿。这里已经聚集了几个人,有周宜年,于木青还有提着工具的小姨夫。
“知节,你可算过来了。”小姨夫率先迎了上来,抬手一指门外,愤愤地说,“这些人大清早就不得安宁,吱吱歪歪地说什么呢搁那儿?”
“小姨夫,别急,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先出声安抚过己方人马,季知节来到周宜年身边,询问后者发生了什么。
目光凝视着门外,周宜年简明扼要地说了下她来之前的情况,并且额外补充道:
“王哥应该是被强行架过来的,他们吵了一路了。”
眉头一皱,季知节觉得事情恐怕并不简单。她走上前将防盗门的小窗户打开,立刻就挤过来了好几张脸,全都是陌生面孔。
率先说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面色方正,眉毛粗重,看起来颇有种颐指气使的架势。
他说:“你就是这家的户主?小姑娘,不是我说,现在外头这么乱,你怎么还随便带人回来!”
第一句话就当面指责她?季知节双眉紧拧,本能地对于眼前人没有了好印象。她立刻回击道:
“是啊,外头这么乱,你为什么要带人堵我家门口,到底是何居心?”
“你!你这个小丫头,我看你一个人单单薄薄的,怕你让外人给坑害了,这才来提醒你一句。你却说出这种话!”男人被她一句话堵得红了脸,又开始“义正词严”地为自己辩解。
冷笑一声,季知节隔着铁门,对外头道:“到底是来‘提醒’我,还是另有目的,你心里清楚。不好意思,我家没有早晨待客的习惯,诸位请回吧。”
看她闭门谢客,并且态度丝毫不软,男人面上青一阵红一阵。他一挥手,立刻有两个年轻些的男人,将王朴石和马傲娇给推了过来。
后两者经不住推搡,气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奈何对方人多,他们如今是被挟持的“人质”,无奈只得被拉到防盗门前,对上了季知节的眼睛。
将老婆护在自己的身后,王朴石对季知节说:
“大妹子,别听他胡扯!今早他突然带着人闯进我家里,又搜又砸,非说我窝藏丧尸给社区埋雷。这不扯淡嘛!”
“现在他们又来找你,哼,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王朴石的话印证了季知节的猜想,她面色一凛,更加冰冷。而前者在说完之后,立刻飞来一个拳头砸在了他的脸上,被打的脸颊肿得老高,嘴角还流出来了一丝血迹。
“啊!”马傲娇尖叫起来,情急之下竟然张开胳膊拦在了自己丈夫的前面。
她面色凶狠地扫过眼前几个人,视线锁定了方才出手的男人,心一横牙一咬,猛地抽上去给后者来了个大嘴巴子。
“啪!”
掌掴声异常嘹亮。
“敢打我男人?老娘丧尸都不怕,能怕你?!再动一下你的手试试,不给你撅折了老娘不姓马!”
她这一嗓子吼出去,倒是把对面都给镇住了。说来也是,他们一路从市区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