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系统简短的一个音节，在季知节的心里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浑身发了个战栗，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极度的兴奋之后，流遍全身的狂喜。
也就是说，如果井水能够加强体质并且促使异能觉醒，那么他们一行人就可以在大部分人未觉醒之前，率先拥有异能。
这都不是赢在起跑线上了，这几乎是把起点给挪到自己家里了。
“统子，除了凝云之外，其他人喝了井水也会有这个效果吗？”
“绝大部分人是有的。”一向严谨的系统竟然给了个棱模两可的回答，这倒是让季知节不禁好奇起来。
“什么叫‘绝大部分人’？”难道说，还有人喝了井水是没用的？
系统沉默了一小会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而季知节也在这个空里回到现实世界，将手里的瓶装井水递给了林子韩，对后者说道：
“喝点水润润嘴吧，看你都干成什么样了。”
说完之后，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人，就像是要把林子韩那张中韩混血的俊俏脸蛋给看出一朵花来。
被她盯得不自在，林子韩不由得吞咽了一口唾沫。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入口的甘甜水流便诱发了他全身的细胞开始疯狂补充水分，“咕嘟咕嘟咕嘟”，很快，一整瓶矿泉水就见了底。
“哈——爽！”
如果不是那塑料瓶外面贴着“饮用水”三个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现场干了一杯小鸟伏特加呢。
只不过，这“饮用水”却比伏特加还给劲儿，林子韩只觉得自己通体舒畅，连日来的疲惫全部一扫而空。
就连他打丧尸的时候，无意中扭伤的胳膊，都不再酸痛，隐隐约约之中感觉有暖流在周身游走，正在疏通着他的各个穴位……
“季姐，这水——”他若有所思地开口。
一抬眼，就对上了季知节那双“求知若渴”的眼睛，紧紧地望着他，不像是在看朋友，倒像是在看……小白鼠？
喵喵喵，他刚刚喝什么了？
算了算了，反正季姐又不会害他！
充分的信任和诚挚的赤心全部献给季知节，林子韩根本不疑有他。他听到后者询问他道：
“小林，你的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没有啊，我好得很嘞。”
“那，你有发觉到什么特殊的感受吗？”
“唔……应该是有。但是我说不上来。”
“大概形容一下？”
“我试试。”
信誓旦旦地开始组织语言，结果林子韩就感觉自己的上下眼皮开始发蔫，拼了命地撑开眼睛却根本毫无效果——他困得一闭上眼睛就能享受婴儿般的睡眠。
“咚——”林子韩倒了，就歪在床边，躺在那柔软的地毯上，一秒入睡不说，还睡得跟死猪一样。
此时系统视野内，一根新的进度条出现，只见其内容标注道：
“检测到目标人物正在觉醒异能，当前进度为：百分之零。”
“豁哦。”季知节暗自挑眉。
她是预料到井水对于觉醒异能具有特效，可也没想到能如此地立竿见影。还好这是抵达别墅了，如果是在外面的逃亡路上，一次性放倒大批队友，就是累死她也搬不回来啊。
不过，林子韩的现场经历，也让季知节对井水的认知更加深入了一些。她又从空间里取出来了几瓶井水，提在手里，走出了冷凝云和林子韩的房间。
来到走廊上，正好撞上了言若光，时机之巧合，搞得季知节都怀疑他是不是寸步不离地在外面蹲点。
“若光，麻烦你个事情。”
“怎么了？”
“小林睡着了，你把他弄床上去吧。”
她可是个很有边界感的人。一百多斤的水晶吊灯随便接，一百多斤的男人却不能随便捡。更不用说，这还是她好姐妹的家属。
点了点头，言若光不置可否地进屋去干活。等他的功夫里，季知节盘算着自己拿出来的井水应该怎么分配下去。
而这时候，系统也总算是“组织好了语言”，忽然冒出来给季知节解释道：
“之所以说井水只对绝大多数人有效果，是因为，第一，宿主并不会觉醒任何异能。所以井水的异能促发效果对宿主而言是无效的。第二，该时空存在部分人，本系统无法识别其具体身份信息，无法确切得知服用井水之后的真实反应。”
“请一切以实际呈现效果为准。”
第一点也就罢了，季知节不是贪心的人。她如今有空间，有系统，还有神奇的制作台和转换器——想要什么需要什么直接手搓出来就行，不需要苦哈哈地去练习异能。
而这第二点，却是让季知节不由得心中警铃一响——什么叫“无法识别其具体身份信息”？难道说，还有系统搞不定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