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景柚感觉到有一道目光一直在她身上,她抬头看去,就见赫伯祈安看着她。”
看不出赫伯祈安的情绪,只是两只眼睛盯着她,她被看得心慌,赶紧站起身道:“我们快走吧,马上天黑了,去找一个地方睡觉,夜晚不适合出行”。
听到池景柚的话,赫伯连椅也站起身,拍了下赫伯祈安然后跟着池景柚的身后走。
大昭皇宫……
“女皇要微服出行的事情,早就已经传到每个人的耳里,女皇出行必得重视,只是池景柚说她是微服出行,又不是去祭天,身边要不了多少人,于是除了夏蝉和冬雪外就只带了五个侍卫和两个太监。”
躲在暗处的人欣喜如狂,池景柚带的人越少,她们越好下手,只是要等池景柚走远了些才行。
“就这样一时间,大昭百姓拿不透女皇的意思,你说她是个差的吧,她又切切实实地在为西南水患做事实,你说她是个好的吧,她又传出了被美色诱惑的名声,现在又整什么微服出行,真是看不透她的所作所为。”
“就这样关于池景柚的评价,好的坏的都有,一点点的流传、发酵。”
不过池景柚管不了这么多,因为做大事者总有所牺牲,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怎样的流言,那些世家大族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定会在暗处使力,她也不怕,任她们折腾,眼前做的才是最重要的。
“池景柚选择的路线实属艰辛,安全是安全就是废身体,主要是还跟着两个男的,各个方面她都很不方便,走了几日,她已经感觉到疲惫。”
赫伯连椅不理解的问她:“你明明知道我们可以直接把你送到岐山,你为什么还要自己走去,还挑那么难得一条?”
池景柚直到他是关心自己,难得没有呛他:“首先我自己走是因为,虽然累但踏实,而且我也想体验下大昭的山河,其次虽然我不知你们森族是怎么回事,但据我推断你们应该也不能随意使用灵力吧,否则这天下还有我们人族什么事,这江山早是你们的了。”
赫伯连椅惊讶道:“呦,小丫头还挺聪明,这都能猜出。”
“我又不傻,这点都猜不出,还能活得好好的吗?别人猜不出只是她们不愿细想而已。”
赫伯祈安见这几日池景柚虽然累却没表现出一点想放弃的想法,反倒整个人状态看起来比在皇宫里还要放松,他想可能这就是池景柚本来就想要的生活吧,简单、自由。
“这几日他记着池景柚的话“她们只是盟友”,一直压抑着自己与池景柚靠近,冷漠的看着她这些天吃的苦,一句话也不跟她说,只能借着赫伯连椅跟她搭话的时候才看她。”
只是喜欢是藏不来、忍不了的,赫伯祈安低估了自己对池景柚的感情,就在池景柚走路不小心被藤曼缠住的时候,他装不下去了。
“走路也不知道看着点,要是在这荒郊野岭受伤了,看你怎么办。”他抱起池景柚把她放在一边的石头上,仔细检查着她的脚是否被伤到了,直到看着没事才放下心。
池景柚看到赫伯祈安这么关心她,小情绪一下就上来了,觉得自己挺委屈的,她说:“你管我了,这么些天一句话也不说,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了。”说完眼泪就掉了下来,她觉得自己挺矫情的,明明自己也没有理他,现在还把火气全部发泄到他的身上。
赫伯祈安细心的给她擦着眼泪,一边安慰她,语气竟是温柔:“不要哭了,我这不是说话了嘛,乖。”
赫伯连椅看着终于互动的两人,惊讶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只呼自己是不是生病了,眼睛有问题,他看到什么场面?
“平日里冷酷的人此刻正温柔的给女子擦眼泪,还温声细语的说这话。”赫伯连椅感觉自己站在这里像一个笑话,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硬着头皮打断正在傻笑的二人:“我说二位马上就要天黑了,你俩要不换个时间?”
被打断的两人同时朝赫伯连椅投去一个要生吃了他的眼神,吓得赫伯连椅直发抖:“真阴森。”
赫伯祈安虽然烦赫伯连椅的打断,但又不得承认他的话,的确马上天黑了,得尽快找一个可以遮蔽得地方。他站起身,背对池景柚,说:“上来,我背你,今晚去一个可以洗漱得地方。”
池景柚本来还想推脱,但是一想赫伯祈安说的也没错,她们行程太慢了,本来昨日就会到山下客栈,但因为她常年缺乏锻炼,又是走的山路,拖累了整个队伍得速度,所以她也没多说,上了赫伯祈安得背,由他背着自己。
赫伯祈安得背很温暖,宽大,池景柚慢慢的有了困意,这些天她没怎么睡好,突然有了像床一样温暖、柔软的背,困意席卷而来,很快便睡着了。
等到池景柚醒来,已经是戌时。
睁眼就是一间布置很普通的房子,赫伯祈安两人也不在,她想肯定是到了路线中的那家客栈,走到房门打开,看到赫伯祈安两个人正坐在下面吃着饭,还有一个店小二在核算着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