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公公,人我俩可是给您带来了。至于活不活得成那可就得看他造化了。还请董公公以后在贵妃面前多为咱们监司美言几句。”
一名黑衣男子毕恭毕敬朝着董狄作揖,并对一旁的随从使了个神色,将少年交入他们手中。
“嗯,请回去转告温大人,我董某定不是食言之人,今日之事,希望再无他人知道。”
说完,便由着随从搀扶着自己上马车,带着受伤的少年离去了。
两名男子见着马车已经走远,掸了掸衣角处的灰尘,朝董狄离开的方向呸了一声,这才回去复命。
(贵妃:郭氏。刘太后得势,为巩固地位直接下旨替年幼皇帝封的妃子。)
辰时,董狄一行人的马车行至贵妃殿外。随即派人知会了贵妃。在门外等候着。
“娘娘,门外董公公求见。”丫鬟行至中庭、禀告事况。贵妃听言,顿了顿,端起一旁的茶水抿了一口。
“陛下又到哪里去了?这几日都不见,若太后问起,定是难为回答,快去寻人。”闻言,身旁待命的侍卫即退出宫殿,去寻皇上。
"宣董狄进来吧。”郭贵妃也放下手中的茶水,打发着一旁婢女退下去。
“陛下成日贪玩,还真让人好寻……”她不满地嘀咕着。
“奴才参见贵妃娘娘!”
董狄给郭氏行礼后,见贵妃神色有些微怒,赶紧交代了寻死士的任务情况。
“娘娘交给奴才办的事,已经办妥了…只是这人被那温严宁杖责得重,伤的不轻。”
“恐怕得休养一段时日……不过娘娘放心,此子家底干净,是位可用之材。”
郭贵妃听一侧的宦官这么一说,倒是稍微展颜。
“家底干净?可是无父无母?朝中可有依傍之人?”
郭氏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在如今风谲云诡的朝堂局势里,她走的每一步棋都需慎而慎之,每一个“棋子”最好干干净净,以免给自己带来后顾之忧。
“奴才派人查过了,此人乃汾州人士,家底干净,其兄殴打乡人致乡人殁命后,抓捕未果,代兄受罪。朝堂无一人可依,可用。”
“董公公办事,本宫自是放心。”
“可本宫眼里容不得沙子,若是有个万一,那……”
听贵妃这般警告,董狄心里捏了一把汗。暗暗不爽。
董狄内心:眼前人若不是刘太后亲自提携上来的人,还容得你这女人在奴家面前放肆!
可嘴上却是答应着:“奴才明白,咱都是替主子办事的人,只要娘娘好,咱这跟着做奴才的,自然而然就好了。”
“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此子应如何安排?”
“还请娘娘明示。”
随即郭贵妃让侍卫将人带进殿来。
殿堂下的人已浑身鞭痕累累,奄奄一息,那血腥味扑鼻而来。
“这……”
贵妃皱紧眉头,掩面而道。
“董公公认为本宫所用之人,若是废人,当该如何?何以成事?”
董狄见此,走至她身旁低声而道。
“娘娘放心,奴家已安排太医,定能让他在月余之内生龙活虎。”
“娘娘何不趁机锻炼此人本领,娘娘如此大恩,日后此人定能为娘娘鞍前马后!”
郭贵妃觉得此言有理,于是便让董狄安排此人到偏殿处一间空置的房间,每日都会请太医为他诊治。
祁子舟醒后发现自己已不是在天牢,他依稀记得自己是被杖责得疼晕了过去,然后就不记得了。
一婢女端药进来,正撞见了刚醒来的祁子舟。
“公子你醒了。”
“额,我这是…在哪?”
祁子舟显得有些窘迫,语气瞬间有些慌乱。
“公子莫急,这里是郭贵妃娘娘殿中,奴婢奉娘娘之命,伺候着公子。”
“你已有数日昏迷不醒,刚醒来,还是得注意身体。”
“这是奴婢在后院为公子刚煎的药。”
祁子舟脑袋昏沉沉的,一时半会儿也觉得理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身上的鞭痕隐隐作痛,还是先养好了伤再作打算。
喝完药,他下床到外面的偏院里坐了一坐,伺候的婢女也将祁子舟醒来的事情向郭贵妃作了通报。
郭贵妃知晓后,全权将人交给了董狄处理。
而另一边,莫清来天牢后问了狱卒知晓人已被宫中的人带走,便没有继续追寻。
回到军营将情况告诉了萧晟。
“这么一说,看来那小子在宫中有底牌。亦或是他被宫中的人看中了。不管是哪种情况,都派人好好盯着。”
“有任何情况,马上派人通知我。”
莫清下来后,安排了几个暗线在宫中随时监视着这边的动静。
过了半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