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辞眼中闪过慌乱,来了这么久恐怕已经知晓他不在邻水县了。
“那沈绾妤可曾问起过孤。”
“问起过,只是说您突然不见了,其他的并未说出。”
“快,赶紧赶回去!”
“现在赶回去的话,殿下,您的计划不是就泡汤了吗?”
“什么计划不计划的,若是让沈绾妤查出点什么来,那才是真麻烦。”
“可知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殿下放心,该说什么属下心中都有数。”
闻言宋淮辞看了看身上整洁的衣摆,直接将侍卫腰间的佩刀抽了出来,将身上的衣服划烂了好几个口子,又将头发弄得散乱了一些,这才出了酒楼,想到那些难民的装扮,觉得又有些不太真,忙让侍卫来往他身上撒些土。
“孤现在跟那些难民可有相似之处?”
“没有丝毫区别,殿下您真的是太聪慧了。”
“别怕马屁了赶紧回去了,对了,派人去抓来几个难民,就说绑架孤的人已经被控制住了,到时直接带到沈绾妤面前。”
“是!”
侍卫骑着高头大马,马不停蹄地带着太子赶回了邻水县不远处的小山上,此刻小山丘已经被重兵把守。
士兵们都是瞧见过太子的,见人衣衫
褴褛的回来,一个个眼中带着些好奇几乎是在瘟疫爆发的当日,太子就已消失不见,他们还以为太子扔下这一堆烂摊子跑走,没想到竟又回来了,看起来还特别悲惨的样子。
宋淮辞可没工夫跟这些侍卫解释这么长时间都赶忙去了,目光不停的在人群中打转,试图寻找沈绾妤的身影。
左找右找都没有找到沈绾妤的人,刚松了口气,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宋淮辞赶忙转身对上了沈绾妤满脸晓笑容。
“太子殿下这是怎的了,竟如此狼狈。”
“孤本想将附近室伤亡情况都查探一遍,不曾想碰上了穷凶极恶之徒,竟将孤绑架了。”
“您的侍卫竟丢下您自己跑了,如此不护主的奴才不要也罢!”
说完沈绾妤趁着太子没反应过来就让白昼将侍卫拖下去痛打一百大板,美名其曰,长长记性。
变故发生的太快以至于人被拖走了,太子才反应过来,想阻止已来不及,看向沈绾妤的眼神中带着怒意。
沈绾妤心中冷哼了一声,若是她没有闻到太子殿下身上若有若无的酒气当真会被太子这副模样给骗过去呢。
“这是位到底是孤的人你怎可随意处置!”
“太子殿下,
臣妇我这也是在给您出气啊,知晓您心软重感情,重中手下的人,可如此不忠心护主的奴才该打。”
“那孤就先谢谢王妃的好意了!”
宋淮辞忍着怒意皮笑肉不笑的看向沈绾妤说道,最后几个字更是说的咬牙切齿,心中恼怒的厉害,却偏偏只能装作一副欣慰。
一旁的沈绾妤瞧见太子这副吃瘪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强忍着心中的笑意看向太子。
“您能回来实在是太好了,如今这邻水县疫病眼中,好需要您出法子呢。”
“这么长时间疫病一点儿进展都没有吗?”
“如今食物短缺,物资匮乏,各种稀奇名贵药材又都没有,加上医者的条件也比不上京城,自然是进展要慢一些了。”
“你来了这么长时间也没做点什么吗。”
“臣妇就是以妇道人家哪里懂得什么,此番来也是得知王爷病重,想来照顾一二,如今太子殿下归来,也算是有了主心骨了。”
“这里是危险之地,你还是早日回去吧。”
“太子殿下,这是说的哪里的话,您和王爷都是金贵之体,都不怕这里危险,臣妇怎能害怕。”
“这男子与女子终究是不一样的更何况你来沈太傅可是知晓?
”
“哪里敢告诉父亲,京城的疫病一好便匆匆赶来这里,妻以夫为天,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夫君深入险地而置之不理。”
宋淮辞好说歹说见沈绾妤死活都不肯走便歇了心思,睨了一眼道:“如今这里是危险之地,平日里无视还是莫要到处乱跑的好。”
“殿下放心,臣妇定不会到处乱走绕了殿下。”
闻言宋淮辞没再说什么径直的走回了营帐内却瞧见有一女子嘴被堵住,哭的梨花带雨的被绑在地上,顿时眉头一紧。
“你是何人,怎在孤的营帐内!”
“呜呜呜~”
见到来人死命挣扎,焦急的想说话,但奈何嘴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咽声。
宋淮辞上前两步将女子嘴里的堵着的布扯了出来,皱眉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殿下不记得我了吗?”
“你是何人,孤为何要记得你,快说,否则就送你去见阎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