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晃晃悠悠的行驶在崎岖的土路上,即便如此几个人也是困倦的厉害,靠在一起迷糊的东倒西歪。
就在大家昏昏欲睡即将进入甜美梦乡之际,平稳的马车一个急刹,马儿嘶吼出声,几人在马车厢内四处翻滚,原本混沌的睡意此刻陡然清醒,还没等几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马车外便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
沈绾妤忙不迭的将摔的七荤八素的小团子搂进怀中,掀开车帘一角,只见两波人交缠在一起打的不可开交,此刻几人意识到他们怕是遇到拦路抢劫的了。
“阿姐你莫动,我出去瞧瞧怎么回事。”
“外面太危险了别出去!”
到底是说晚了一步,崔依依早已跳出马车厢,直接冲进了打斗的人群中,只见她从腰间抽出软鞭摔打着踏进人群中央,手中挥舞的速度极快,只见那软鞭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残影。
不多一会袭击的一群人被打的人仰马翻,崔依依随手牵过一匹马翻身骑了上去,踏过躺在地上哀嚎的人群直奔树林深处,就在刚才她瞧见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目光如炬紧紧的盯着另一道在树林内穿梭的身影,到底是她技高一筹,那人和快便被她追上,挥动着手中
的软鞭,只见那软鞭一把便缠绕在了那人腰间,见状猛的将手中软鞭往后一拽,那人瞬间就被拽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树干上,发出闷哼。
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那人面前,拽着脖领一把将人从地上提了起来,杀人的目光落在那人脸上,被抓的人早已吓破了胆,没想到一个女子竟有这般功夫,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为何要拦截我们的马车!”
“女侠饶命啊!”
“快说,否则就送你下去见阎王。”
“其实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啊。”
“何来迫不得已一说!”
“我们本是逃荒的难民实在无处可去便在附近的山上自立门户,因着没有任何钱财来源,只好劫持过路的车队,但我们也不是所有的都劫持的,看着像有钱的我们就劫持一部分,没有伤过任何人!”
“为何不找地方落脚打工?”
“好多人一听我们是逃难而来的难民,都...都不要的。”
“怎么回事?”
“听传言说前些日子有难民得了疫病闹得沸沸扬扬的,所以我们根本不敢出去...”
“你们在这里多久了?”
“大概有两三个月了,偶尔有过路的我们就劫持一些够老小用就好。”
听到这话崔依
依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将软鞭收了回来,这些也都是些可怜的人,可就此放过他们也实属天理难容。
“你随我走一趟吧。”
“求女侠饶恕小的这一回吧,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别哭了,我带你去见个人想必能解决你们的问题。”
“女侠说的可是真的?”
“有必要诓骗你。”
“多谢女侠,小的名张大牛。”
“你们逃难出来的有多少人?”
“如今在山上的大概有五十人左右,男人就二十人,剩下的都是老人女人孩子。”
“也就是说今日山上所有男的都在这里了。”
“女侠说的没错。”
闻言崔依依沉默了下来,片刻后道:“跟我走吧。”
“好。”
崔依依手中牵着马,二人一前一后的回到马车停靠的地方,此地所有的人全部都被侍卫控制住,在侍卫逼问下什么都不说的众人在瞧见张大牛时一个个情绪顿时激动了起来。
“不是叫你跑嘛,咋子被抓回来了呦。”
“这下子可是都完喽,都被抓了,那老小可咋办嘛。”
“早知道今儿个就该留两个人守着家。”
张大牛拘谨的站在一旁道:“女侠说喽,不会报官的。”
“咋可能不报官呢
,咱们可是打劫的。”
“你咋这么糊涂嘞也不说快点跑。”
“现在都被抓了剩下的老小日子可怎么过嘛。”
“我就说嘛,迟早得有这么一天的。”
“哎,家中都没有啥子粮食可以吃了。”
崔依依听着这些人的话,抿了抿唇回到了马车厢内。
见来人沈绾妤眸中满是担忧,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瞧见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你真是任性,刚才外面多危险。”
“他们并不是什么匪徒,都是逃难而来的难民。”
“怎么回事?”
“因着没有地界收留他们,便在此地的山上自立门户了,平常就靠打劫过往的马车收敛些财务过活。”
“这里到京城也没有多远了怎会没有地处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