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会,我们也还是没钓到。
“看来今天是钓不到了,鱼儿被钓完了。”他开始收线,“我们走吧。”
“不可能,这个湖这么大,怎么会这么快被钓完。”
我的话刚说完,水面就有鱼冒出头来,“你看!还有!”
“走吧,太难钓了,等了这么久。”
“不行,我今天还没钓到鱼呢。”
“有什么关系,第一次钓鱼钓不到很正常,没事的。”
“不行,我一定要钓到!”我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一定要钓到?”
“嗯!”
“你不先回去,那我怎么过去呢?”
“哦,那我先回去,等你出去了我再来。”
“还来?”
“对啊,我还没钓到呢。”
康丰伯伯看我有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他转身在另一侧拿了什么东西给我,“拿着。”
我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一条蚯蚓,疑惑地看着他。
“你试试把这个挂到鱼钩上看能不能钓到。”
“哦?给鱼儿吃?引它上钩?”
这个方法不错,但是我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想,我之前等了那么久都没鱼上钩,挂了这个东西就能上钩?我不太相信。但是事实很快就打脸了。
没一会我就看到浮漂很剧烈地在动,我激动地叫康丰伯伯快看。康丰伯伯看到了,他叫我快提起鱼竿。我马上提了起来,但是鱼钩上已经空空如也,连蚯蚓也不见了。我有些沮丧。
“竿提的晚了,鱼儿挣脱掉了。下次提快点就可以了,一看到浮漂动就马上提起来。没事,再来。”
“已经没有蚯蚓了。”我有些遗憾。
蚯蚓居然这么好用,我之前还看不起它,早知道多弄点来了。”
“谁说没有?”康丰伯伯又递给了我一条。
“你怎么还有?”
“我刚刚又找到的。”他脸不红心不跳。
“蚯蚓不是在土里的吗?墙里也有?”
“嗯,可能是它爬过来的吧。”
我不疑有他,我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怎么钓到鱼这个问题上了。
我又试了两次。
第一次,我提起鱼竿的时候鱼又跑掉了,康丰伯伯说可能是我把蚯蚓挂的不好,鱼儿上钩不深,一下子就可以挣脱掉。
第二次我吸取了教训,终于钓上来了一条小鱼。它小到康丰伯伯让我把它放了。我便知道了,钓鱼只能钓长大了的鱼。
我还想继续,姑妈却在喊我赶紧回去,天要晚了。我跟康丰伯伯约好了第二天钓鱼比赛,然后心满意足地走了。
从此,我疯狂地爱上了钓鱼。无论刮风下雨,只要我能出来,我就会来钓鱼。康丰伯伯在的时候,他会帮我照顾维庭;他不在的时候,我就嘱咐维庭自己玩,等我钓了鱼就带回家给妈妈做了给我们吃,维庭总是没拒绝。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如此热爱这项看起来十分枯燥的活动。大概是有目的等待总让我觉得充满希望吧。
虽然维庭很乖,但是长时间没人陪他玩,他也是会无聊的。我不陪着他的时间越来越长,康丰伯伯也不来了,他就自己在饭店里转悠。
一开始,因为他说话比之前利索了很多,饭店里的人还比较喜欢逗他。
然而,新鲜劲过去后,大家开始嫌弃他。
大姑妈则说我每次来都在钓鱼,连弟弟也不管了,不让我钓了。她嘱咐服务员姐姐看好鱼竿,别让我拿。我后来跟那个姐姐问过一次,她不肯,从此我便再也没问过。
我想过不去小饭店了,但是林子里更没有什么好玩的。大姑妈也叫我每天带弟弟来,有时候还可以帮忙捎东西回去给母亲,免得她跑一趟。母亲也这么说。
我去小饭店的日子就变成了一项任务。我有时候会想起母亲,不知道她自己在那边干什么,会不会无聊。后来我回去就问母亲,要不要我和弟弟留下陪她,我们不去对面了。
母亲问我,“是不是不想去饭店了?”
“不是。”我当然否认。
“不是的话,不用陪妈妈。妈妈不会无聊的,妈妈在这边可以捡柴、洗衣服,还有好多事情可以做,弟弟在的话,妈妈就挪不动腿了。所以,你帮妈妈看好弟弟妈妈就很开心了,妈妈可以去做很多事情。”
不待我找其他理由,母亲又接着说,“再说了,你过去那边,可以帮大姑妈拿东西过来,她每天招呼客人很忙的了,有时候晚上还要拿吃的过来给我们,会累的。”
我只好继续每天带着弟弟往返于湖水两岸。
在这期间,父亲带着姐姐们来了一次。因为大姐感冒了,她又过于思念母亲,便带她来见见母亲。
母亲心疼姐姐,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安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