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胳膊。他刚要问贺故卿怎么了,就被贺故卿的问题打断了。
“如果你……喜欢一个人,你会怎么办?”
啊?付斜愣住了。他看着自己握着的胳膊,确定是自家王爷的之后,缓慢地抬头,诧异地端详贺故卿,想看看他是以何表情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自家王爷突然开窍,突然对女子一见钟情了?付斜觉得世界变得玄幻了。
可他一抬头,就见着自家王爷低着头,也在看着自己,眉头紧皱,面色忧愁不似作假。
他觉得自家主子十分不对劲,而这不对劲……很显然跟方才那名进了宅子的女子有紧密联系。
付斜跟随贺故卿多年,知道自家他在山谷处有个宅子,每次回封地时可以不回老王府,却一定要回这座宅子里看看。付斜摸不清原因但也不好多问,便只安排人一直将这座宅子好生收拾着。这次贺故卿回宅子,他在外头侍卫着——说是侍卫,其实就是让贺故卿能一个人在那屋子里呆着,毕竟在荒郊野外连个鬼影都没有,也没什么好侍卫的。
可这次他还真发现林子里有个人。他闲着无聊过去看,结果意外发现来者虽无攻击性,衣着打扮却十分奇异。他禀报给贺故卿,贺故卿便也外出查看,结果没想到贺故卿见了那女子后登时脸色大变,也不知是惊是喜。付斜想问却又来不及问,因为贺故卿飞快地回了屋,拿了纸笔龙飞凤舞地写了不知道写啥,写完就又带着他出屋,门都不走翻窗就跃了出来。付斜愣楞地跟着他行动,一起藏到了林子里。
先前不知道贺故卿看见那名女子是惊是喜,现在贺故卿这样问了,那肯定就是喜了。付斜消化了下信息,觉得无论如何,自家王爷有喜欢的人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只是他虽然想助自家王爷一臂之力,却又深刻明白自己的无能无力。他的同事全是男性,除了监视/暗杀目标对象,基本没机会与女性近距离接触。
他心道自家王爷真是病急乱投医,乱得都对自己不耻下问了。
“属下不知。”付斜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贺故卿这才想起自己的属下对此也是毫无经验。他抬起头,继续看向那座宅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贺故卿不说话,付斜也就不说话了。要是现在贺故卿是吩咐他去把那女子暗杀了,他倒是很乐意,反正“刷刷”两刀就结束任务了,简单得很……而帮别人出谋划策追求所爱这种事,他是真没辙儿。
“你留在这里,保护她的安全。”就在付斜百无聊奈赖之际,贺故卿开口了。
“属下遵命。”这他很擅长,身为暗卫,经历多年训练之后他已经可以轻易做到不被任何人察觉地保护一个人。付斜信心满满,持着剑柄抱拳,对贺故卿做了一揖,表示领命。
他以为贺故卿吩咐自己任务,一定是因为有了计划,对这一切胸有成竹。他印象中的贺故卿一直都是这样,谋定而后动,当然了,即使发生重大意外他也能淡定地处理一切。印象最深是有次遇袭,贺故卿腹部被一枝短箭贯穿,他赶到时看到贺故卿的衣衫都被血浸透了,结果贺故卿面色苍白但还是淡定地吩咐他直接去逮捕徐尚书。
当时他想着主子你才是最重要的啊,现在最关键的不是保护你吗?你要是撑不住,就是逮到了徐尚书又有什么用?但贺故卿即使身受重伤依旧语调平淡,平淡得让他没办法违抗命令,于是他只能带人去逮捕徐尚书了,结果没行多远恰好发现那徐尚书,几下解除他护卫的抵抗,一下便将寻刺的罪名扣到了他的脑门上。
后来徐尚书被处斩的时候,付斜也在暗处看着。他看着刽子手手起刀落,看着颈血飞溅,看着他套着黑色头套的头颅咕噜噜滚落,头颅滚落时在地上留下不规则的血痕。四周传来的嘈杂人声落进他的耳中。
就在那时,付斜突然觉得选对主人,真的很重要。
当然很多暗卫其实根本没有选择主人的权利。大多数皇室暗卫都是从暗卫营里经过训练后被直接分配或挑选的,他不一样,他是主动选择贺故卿成为自己的主人。
小时候遭遇灾荒,他与父母一同逃难,没想到遇上了匪徒,父母为了救他而死,而他也受了伤,一路奔逃还是因为体力不支晕了过去。当时是冬天,寒冬腊月,付斜又冷又饿,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想着自己应该不会再醒过来了。可他竟然再次醒来归来。
是贺故卿救了他。他一醒来,见到贺故卿那张脸就觉得他是个公子哥。可是公子哥身边一个侍从都没有,孤身一人很有些光杆司令的味道。
身上的伤都是贺故卿给处理的,付斜思量着就算自己伤好了离开,在这样的时节下也会饿死,还不如抱紧公子哥的大腿。于是他一路死跟着公子哥,公子哥万般无奈地将他带了回家,这时候他才知道这位不是一般的公子哥,而是世子……付斜觉得自己跟人跟对了,以后是不用担心吃饭的问题了。
付斜也没想着吃白饭,想着多少在府里找个事干,可公子哥竟然给了他钱让他走。付斜虽然一直过着困苦的生活,但正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