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你未免太心急了,而且这容忍度太小是很容易坏事的。”
说话的人正是三人中的最后一人,此时他脸上的面具已经取下来,一张温润又酷似封阈的脸暴露在空气中。
此人正是余又,不,应该叫他封叙。
封叙抬手先给明章老磴续茶,紧接着又不紧不慢的给自己也续上了一杯。
在暖暖的茶水进入到喉咙里的时候,嘴里发出一声谓叹。
“一个男人的心胸要是连根针都容不下,这个人觉得成不了气候,我知道你之前和唐意意有过过节,但是现在一切都要以我们的计划为重,你可千万不要因为你自己的一点私怨就将我们的计划毁之一旦。”
封叙的话语里蕴含着一丝危险,一抹危险的精光从眼镜里面折射出来。
顾荆想要端茶杯的手一抖,狠狠咬了一口后槽牙将男人的威胁噎到心里,纵使心里有再多不满也只能将这口窝囊气噎回去。
即便知道封叙的话里话外都是在告诉自己,他就是一个没有一点男人度量的人,但也仅仅敢在心里嫉恨这里权力比他还要大的两人。
他知道面前两个男人的心狠程度一点都不亚于自己,甚至比他还要狠。
于是顾荆便讪讪道:
“我当然不会做出不利于我们计划的事情,我也只是想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罢了,顺便看能否问出我们想要的东西,既然这条路你们都不同意的话就算了。”
顾荆话是这么说,但是在心里盘算着以后要如何将今天和以往所受的屈辱都一一还回去!
明章老磴嘴角含笑的就像不知道顾荆和封叙之间的波涛汹涌一般,淡定的品着手里的茶。
“好茶,好茶,阿又,你这次带来的茶比以往的都要香甜啊,只一口就让人回味无穷啊。
”
明章老瞪一连喝了三口茶,即使他知道封叙的真实姓名,但他一直都是喊‘余又’这个名字。
封叙闻言,也笑着附和道:
“明先生真是过誉了,不过这次的茶确实感觉比以往的还要i香甜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情好的原因。”
茶杯轻轻的落在茶盘上,发出淡淡的浊声,仿佛有一种让人舒缓神经的作用。
顾荆看着两人的互动,放在腿上的双手紧紧捏着拳,指甲狠狠扎入手心,但他完全感觉不到痛。
这点微不足道的痛比上他心里的嫉恨压根就不够看的。
等着吧,总有一天,该报复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封叙在抬起茶杯的一刻,余光穿过眼镜的边角将顾荆的所有情绪都一一收入眼底,嘴角弯起一抹不在意的嘲弄。
顾荆的心思一向是最多的,而且也是最容易看透的一个人,一点不顺心的事情就算想掩住脸上的情绪也根本没用,他的野心太大了,也太自负了。
至于顾荆刚才在想什么,封叙也能猜到一个大概。不过那又如何,他可一点都不会产生一点惧怕。
在他眼里,顾荆再怎么蹦跶也只能在他那点艺谋三分地,要想蹦跶到他的面前还不够格。
而且,
封叙的充满野心和不甘的眼神死死印在茶水里,茶杯边的手指也渐渐将力度收紧。
要不是他爷爷封将一点消息都不透露给自己,他又何必和这低等群人同流合污,而且还和明章这个老东西一起做事,别以为他不知道明章嘴上说着是封家的人,可是他在家里的族谱上压根就找不到这么一个人。
要不是还要借助他的力量去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才没有时间玩这种无聊的游戏。简直是浪费他的宝贵时间。
而且更让他没想到的事,对于封家这么重要的秘密连他这个正正经经的自家人都不知道,唐意意一个刚嫁入封家没多久的外人会知道。
说到底还是他的奶奶程孜太偏心封阈,简直偏到没边了。
封叙怎么也不会甘心,明明特才是封家的第一个儿子,自小也很优秀,一点也不差,所有人都认可他的优秀,可偏偏封家最有权势的两个老不死的会一点正眼都不给他。
直到现在封叙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梦回他知晓封家秘密时的场景。
那年,封叙不过是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孩,但是在这种家族里这个年纪已经是知道要争权的年纪了,封叙知道他的爸爸能继承公司的可能性很小,所以这一切还是得靠他自己才行。
于是在封叙知道爷爷封将生病后,想着平时爷爷最喜欢的人就是封阈,这次他一定要好好表现,让爷爷和奶奶更喜欢自己,最好超过对封阈的喜欢。
封叙端着一些他自己精心熬制的鸡汤直奔封宅的主厢房去。
只是他没想到会在途中看到他的弟弟,封阈和封谨两人并肩从主厢房的方向过来。
那一刻,原本势在必得的封叙瞬间就气馁,同时一股阴毒爬上心头,他知道这两兄弟肯定是刚从爷爷奶奶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