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在收到岑戴的消息时已经走到车的这边,表情怔愣了一瞬后便说道:“意意小姐,坐我们的车吧,带你去一个神奇的地方。”
说着希尔还挑了挑眉,摆出他自以为最帅的动作。
没有人能逃过他这一招,当然,除了戴戴那个狠心的女人!
封谨没有意义他不动声色的朝四周扫了一眼,果然看到一辆熟悉无比的车,他大概知道接下来要去那里了。
心底叹息他这个弟弟脾气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傲娇啊。
“去你的。”
德鲁一脚将希尔踢开,然后殷勤的将后车门打开,微微弯腰,一手在身前,一手在身后绅士的说道:
“意意小姐,请吧。”
唐意意也不知道他们要将自己带到哪里去,但也相信他们不会伤害自己,于是便也不扭捏的上了车,在上车的最后一刻还是忍不住的再次将视线投到一直笑容和煦的封谨的身上。
察觉到这点的封谨眉眼弯着也回应一个恰好的笑,像一个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
唐意意下意识的将头撇到一边。
...
窗外的风景就像时光机一样不断倒退,中途不仅经过了繁华的城市,还经过了荒凉的山丘。
随着车辆继续驶入,窗外的景色越来越萧条,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唐意意有些不自在的摩挲了一下胳膊,说实话她现在有些不确定车里的其他人会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事了,也是这个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不就是聊几句吗?
怎么就要到这么偏远的地方了?
而且在车上说不行吗?
“意意小姐,你是不是有点冷啊?”
希尔注意到唐意意的动作以为她估计是冷了,于是说话的同时还踢了踢前排开车的德鲁,不等唐意意回答便又转成凶神恶煞的表情说道:
“小德子,没看我们意意小姐感觉到冷了吗?!”
希尔之所以喊德鲁小德子也是因为他迷上了国内的一部宫斗剧,里面的嫔妃就是这样叫身边伺候的人的。
但他确实真的不清楚那些人都是没有小弟弟的男人,同样的德鲁也不知道,但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什么好的称呼。
所以每次希尔这样喊他的时候他都想将希尔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每次这种时候就会听到一声,
“滚!”
德鲁真的想打死希尔这个家伙,但还是默默将车里的温度往上加了一点,随即又转头对唐意意用完全不同于对希尔的态度温柔道:
“意意小姐,现在是不是好多了,如果还是冷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哈。”
“不冷了,谢谢。”
就这样唐意意莫名其妙的被‘冷’刚才的想法也中断了,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副驾驶的封谨,发现他好像一上车就在睡觉了。
而且看起来还有点不舒服。
”谨大哥因为刚康复不久,而且对车也有些恐惧,所以每次上车谨大哥都会陷入自我催眠才会好一点。”
像是察觉到唐意意的疑惑便贴心的开口道,一说起这个,希尔是真的佩服封阈和封谨,只有他们这几个和封阈要好的人才知道当年封阈对车有多恐惧,甚至已经到了一看到车就狂吐的地步,有几次差点把胃都给吐出来了。
当时还被德鲁安排强制性住院住了三天,只是才出院又看到无处不在的车我俩,于是封阈又被抬进医院了。
他的情况严重到不能再严重了,车祸后不仅要面临这种问题还要秘密处理封谨的事情,他就像一个高度运转的机器一样没有间隙的连轴转。
可是生活中车辆是出行的必需品。
封阈也知道这一点,在国内的时候不敢表现出一点对车的恐惧,因为他知道一旦他表现出一点,就会被有心之人利用这点来对付他。
于是在德鲁的提议下封阈秘密前往M国。
然后便派专机送到M国秘密训练,原本德鲁是打算用一个月的时间来对封阈进行针对性的系统性免疫的。
可是封阈拒绝了这个提议。
因为那时候的封阈才掌管封氏集团没几天,他根本就不敢有任何懈怠的意识,他想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这种恐惧给克服。
所以时间太久了也不行。
他知道在他出国的这两天公司肯定也会有异动,之前他因为对车的恐惧,为了不让其他人起疑他一直都是在家办公,可是这样明显不是长久之计,他就算有手段也不能使出来。
当时的封阈可谓是力排众议才成功的,德鲁都怕封阈会严重到危及生命。
封阈的情况是他见过最严重的,就算有人会因为车祸而产生后遗症但远远没有封阈这种情况的十分之一,
没办法,德鲁只能安排医护人员轮流守在那里以防万一,到时候就算封阈真的出事了也能第一时间进行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