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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外此时还是白天,一栋高楼大厦内。
只见男人办公桌上电脑播放着国内发生的一切,封阈饶有兴致的看着视频里嚣张却有些可爱的女人。
直到视频结束后好一会儿,封阈才转动椅子面向蔚蓝的天空,时不时掠过几只鸟儿的踪影,金黄的阳光洒落在办公桌上,婚期公司给的几个方案书格外显眼。
原本封阈想着该大办的就大办,反正婚礼这种事对他来说无所谓,没成想人家比他还不在乎,竟只说能办多简单就多简单,最终敲定仅两家亲近的人在封宅吃个饭就行了。
而下周就是他们的婚礼了。
想到这里封阈的脸不由的沉了下,心里泛起一丝不痛快,但也很快就被压下去了,封阈把这归结于男人的自尊心作祟。
封阈把玩着手里的珠子,漫不经心对助理邓很道:“把和张氏合作的项目撤掉一半,给陆家吧。”
听到这只是一顿家常便饭一般的话,邓很略微怔愣了一下,不过也只是一瞬,只是经过这件事后邓很决定要重新审视唐意意那个女人了。
一开始邓很以为封总只是单纯的和那个女人合作而已,可看到只需要自己这个助理安排婚礼这种事封总都要亲自过问,而且在那个女人和他亲侄儿之间明显是站在那个女人那边,邓很心里隐隐觉得封总会陷进去。
他是打心底敬佩封阈,他也庆幸自己能见证力缆狂澜的封阈。
邓很一直认为像封阈这样的人就该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而不是被这些小情小爱所阻挡才对,尽管心里有想法邓很也没办法,他不是一个不忠的人,既然决定追随,那就追随到底。
邓很的动作很快,不亏是封阈的金牌助理,不过半晌的功夫,张家这边就闹翻了。
张阳低垂着头跪在他母亲封岚跟前,膝盖下的瓷片也隐隐有红色的印记,指甲狠狠扎进肉里。
“妈,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惹怒舅舅。”
封岚却漫不经心的整理着刚做的指甲,美丽的脸庞仿佛逃过时间的审判,脸上没有一丝原本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皱纹,她和封阈有着同样的浅蓝深邃的眼眸,乌黑的大波浪卷发披在肩上,一袭浅粉色的旗袍,即使是坐着也能显示出女人凹凸有致姣好的身材。
客厅里安静得空气都仿佛凝滞了,只有稀疏几个佣人小心翼翼的收拾周围地上的碎瓷片的声音,但佣人们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扫完目不斜视的退下了。
客厅里响起一声没有感情的轻笑,接着冰冷的话语再次响起:“你果然很愚蠢,不是你不该惹他,而是不该在自己又蠢又没有能力的时候招惹比自己强的人。连自己的东西都守不住,你说你不是蠢是什么,这点你和你爹张启倒是很像。”
纵然已经听了十几年这样的话,可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张阳心底还是不甘心,为什么他比不上封阈,为什么明明是他的母亲却每次都能精准无误的往自己心口上扎刀子,就好像自己不是她的儿子一样,是不是只有把她踩在自己脚下,她才会懂的尊重!
抬眸,掩下眼底的狠厉。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犯....啊!”
张阳被猝不及防的踢了一脚,额头狠狠撞在茶几上,眼里的恨意肆意翻涌,额头上的青筋随着呼吸突突的跳动。
“怎么?不服气?”
“够了!”
一声低沉又愤怒的声音咆哮开来。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来人正是张阳的父亲张启,看起来还不满四十的样子,高高瘦瘦,黑发浓密,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即使是愤怒清瘦的脸上总是一副一丝不苟的神情。
“封岚,你不要太过分了!张阳是我张家的继承人,不是你愤愤不平的工具!”
张启走过来把张阳扶起,冰冷的眼神仿佛要把眼前这个美如蛇蝎的女人射穿。
张阳默默退到一边,此刻他的心里没有一丝对张父的感激,他的每一次挨打都是封岚对张父的报复,相比封岚,他最恨的是张启,张启在外保养明星还有了私生子的事他早就知道了,可那又如何,只要不涉及自己的利益随他们闹,最好闹得个两败俱伤。
只是他母亲封岚的忍耐力比他想象的还要能忍,他知道,只需要一个契机,不急。看着还在争吵的两人,张阳勾起一抹讽刺的笑。
封岚漫不经心的脸染上一抹愠怒:“你张家的继承人?张启,你可真是有脸说啊?等你把外面的杂种处理完了,再来说这句话,免得伤了儿子的心!”
“你!那都是没有的事,你不要当着儿子胡说八道!”
张启欲盖弥彰的看了眼张阳,对上张阳还在滴血的额头才反应过来,心里的愧疚更深了,再怎么说毕竟是他的儿子,于是立马叫来了家庭医生。
对于张启的举动张阳并没有感动,麻木的任由医生摆弄。
时光飞逝,很快就到了婚礼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