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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房在即(1 / 3)

“这..这那个..”

苏培盛眼瞳骤缩,福晋怎么会知道四爷藏着这东西?

“长生天保佑,四爷定会平安归来,福晋您放宽心。”

兹事体大,苏培盛拿不定主意,装作抓耳挠腮,支支吾吾岔开话题,不敢回答福晋的问题。

“苏培盛,你这狗奴才,四爷若有什么差池,我夷你祖宗~”

“本福晋是爷的嫡福晋,荣辱一体,在后院求神拜佛救不回爷!”

苏培盛被跋扈霸道的福晋,用斧头按着脑壳,颤抖着腿肚子。

朝堂上的事情,福晋和后院里的女人从来都只懂为四爷求神拜佛,抄经祈福。

每回长生天都也让四爷化险为夷,怎么福晋和从前不一样了?

脑门上的斧头尖摩挲着他的前额,苏培盛一咬牙,带着福晋,径直冲到四爷书房里的博古架前。

他别过眼,指了指束之高阁的象牙楼船摆件。

逸娴把四爷的太师椅挪到博古架下,小心翼翼取下象牙楼船。

苏培盛一脸为难,颤着指尖,取出藏在船身暗格里的一本红色小册子交给福晋。

逸娴随手翻看几页,果然是那本要命的百官言行录。

四爷被控告强行圈禁良田一案,本来就是大阿哥和首辅中堂纳兰明珠设的局。

四爷是太子的左膀右臂,对付四爷,就是间接在对付太子。

可太子根本就不会帮着四爷。

因为真正在城南圈禁良田之人,就是太子身后的赫舍里一族。

逸娴带着言行录,心情忐忑来到风雅存戏台子。

大福晋知道她有求于人,并没有按照约定的时间前来,逸娴早已料到,耐着性子等大福晋大驾光临。

自从穿进这本书里,她不是在替原主背锅,就是在背锅的路上。

洗不白,根本就洗不白。

大福晋讨厌原主的原因荒谬至极。

竟然是因为原主打碎了大福晋从红螺寺求来的送子观音,导致大福晋连生四胎都是小格格。

这到底是什么愁什么怨,逸娴很想给大福晋上几节生理课,哦不是,是生物课。

生男生女和女人根本没半点关系。

逸娴点了一出《空城计》,心不在焉听着戏台子上铿锵激昂的锣鼓笙箫。

戏听到一半的时候,大福晋人未到,娇柔的声音先传进她耳朵里。

“四弟妹好雅兴,四阿哥都被关在宗人府里生死未卜,你还有兴致听折子戏。”

大福晋伊尔根觉罗.绣馨一身十样锦色缎平金绣万字褂子,施施然来到她身侧的位置落座。

“狗奴才,没点眼力见,快给本福晋斟茶。”

大福晋虽然是在对逸娴身后的宫女呵斥,一双笑眼却是在盯着她的眼睛说。

“让我来。”

逸娴说着,接过宫女斟满茶汤的茶盏,正要放到大福晋面前。却被她挡住了手臂。

“不急,戏正精彩着,咱先看会儿戏再喝。”

逸娴端着滚烫的茶水,手臂顿在半空不上不下。

半出折子戏也不过半个时辰不到,她端着茶盏的手都麻了。

直到一曲终了,大福晋才不紧不慢接过她手里那盏凉透的茶。

“都还没听够呢,怎么就结束了?今儿个就到这,明儿早上咱再来听戏。”

“大皇嫂,大阿哥和我家爷是亲兄弟,我家四爷年轻气盛,求大阿哥多多提点提点。”

逸娴将藏在袖子里的百官言行录,郑重其事放在大福晋面前。

眼见大福晋眼睛一亮,逸娴心里有数,想必她在来之前,大阿哥已经叮嘱过她这东西的重要性。

“大阿哥长兄如父,自然会多担待,只不过四弟是个执拗的性子,这世间岂有非黑即白的事情,人总要圆滑变通一些。”

大福晋说着,不动声色的把那本红色的册子收入袖中。

逸娴心中窃喜,大阿哥终于把这个要命的烫手山芋接过去了。

二人又寒暄几句,大福晋就满眼喜色,匆匆离开,临走前还特地让她明天这个时辰,再来与她一道听戏。

逸娴登时会意,大福晋这是心里还没舒坦,今天没虐爽呢。

回到乾西四所里,已是暮色四合。

春嬷嬷也带来阿玛的消息:一切就绪,静待收网。

第二日晌午,宗人府门口。

胤禛满眼憔悴,踏出宗人府。

“四弟,孤知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孤定会记下这比债。”

太子胤礽满眼愧疚,伸手拍了拍四弟的肩膀安慰道。

胤禛抬眸,状似随意环视一圈。

很好,从他入宗人府到离开宗人府,他的好福晋就没露过脸,哪怕差人送换洗衣物都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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