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馨雅看着那一顶单薄的小轿子,沉不住气地道,
“雅儿,不要乱说,都听公公安排。”
柳氏忙制止明馨雅,这是什么地方,就算是随便一个公公也不是她们得罪的起的。
“明大小姐请跟奴才来,其他人在此等候安排软轿进宫。”
“凭什么就让她自己先走……”
“雅儿!公公安排的是,筠儿去吧,切记不要耍小孩子脾气,在太后面前失了礼仪。”
她们这边的动静早就引得周围贵女们的注意,柳氏这是在跟众人说自己行为乖张,没有礼仪,无所谓,至于有没有也不是柳氏空口白牙说出来的。
“是,母亲,女儿记下了。”
明青筠理都没理一旁就要发狂的明馨雅,神色淡淡的跟着来接她的小太监走了。
从宫门口约莫走了一刻钟,软轿在宫殿门口停住了,就听小太监说道,“明大小姐,慈安宫到了。”
明青筠一路上让着软轿晃得直晕,一听说到了,便就着小太监打开轿帘的手赶紧下了车。
慈安宫不是第一次来了,刚刚下车时就听得小太监已经进去通报了,明青筠跟着领路宫女径直往前走。
“太后外祖母万福金安。”
明青筠见太后在主座上坐着等她,赶忙跪下问安。
“哈哈哈,就你嘴甜,快起来吧。”
明青筠站了起来,就有小丫鬟搬了椅子放置在大殿上。
“坐吧,在哀家这里不必拘着这些理解。”
“谢太后外祖母。”
既然太后让她坐,她也就没有什么好客气的,正好方才在轿子里晕头转向的还没好,此时正好坐下缓缓。
“筠丫头,安昌寺一事近来在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你受委屈了。”
太后一上来就提安昌寺,明青筠拿不准她到底是什么意思,若说太后是在给自己撑腰,她信,但若说除此之外太后没有别的考量,她不信,若真是全凭喜恶行事,也不会在后宫屹立几十年不倒了。
“筠儿谢太后外祖母挂念,安昌寺一事,不知何人非要把我们姐妹牵扯其中,只怕是别有用心。”
既然刑部查了这么久都查不出什么来,她不介意再把这潭水搅得更浑一些。
“哼,当哀家不知道呢,那王福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年轻时靠着怕皇上马屁混了个官儿当。
他儿子又是个姨娘所生,能教养成什么样,定是平日里沾花惹草碰到了硬茬子,才挨了这一下子,平白的连累你们姐妹。”
明青筠听太后这样说,知道是真心替她着想,不再想其他。
“各人声誉在于自己,清者自清,不是旁人几句话就能改变的。”
“说得好。筠丫头,一会儿你就和哀家一道去赏菊宴,哀家倒要看看是谁那么不长眼,就知道乱嚼舌根子。”
“谢太后外祖母。”
明青筠低下头不再说话,但她感觉到有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她抬起头来正好与太后四目相对,明青筠愣了一下。
“筠丫头,不是哀家说你,女儿家家的,就是要打扮,哀家赏赐你的东西呢?怎么一样都不戴。”
明青筠暗暗松了一口气,她当是太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了,只是一国太后怎么竟同李嬷嬷一个审美。
“回太后外祖母,您赏赐的东西太过珍贵,筠儿舍不得戴。”
“胡说。当哀家不知道呢,还不是和你娘一样,就喜欢那些素净的东西,你发髻上那个梅花白玉簪是你娘留下的吧,当年她也便是同你一样,整个人都淡淡的,头上也只插这一根簪子。”
明青筠又一次从外人口中,得知了一些她娘亲的事情,原来自己是真的和她很像,只是自己来于异世,不知这些是不是巧合。
“来人。”
安嬷嬷从内殿端来一个托盘,盘子里也是一直簪子,通体是一块碧绿翡翠原石雕成,只在簪子的一端刻着祥云图案,简约典雅。
“筠丫头,先说好,哀家这次赏你的东西,可不准不戴了。
这只翡翠祥云簪是先皇在世时,一个小国进贡的,当时好多妃嫔都喜欢,但先皇还是赏给了那时作为贵妃的哀家。
后来,先皇让人告知那个小国,再进献些类似的玉石饰物时,却是再也找不到踪迹了。原本就是只有几百人的边陲小国,不知道是糟了天灾还是人祸,说没了就没了。
这只簪子若说是世上仅此一支,倒是也不为过。”
明青筠接过安嬷嬷递过来的托盘,小心翼翼拿起那只祥云簪细细打量,只见簪子上的祥云图案舒展开来,这图案似乎是在哪里见过。
太后见明青筠只是细细打量不说话,朝着安嬷嬷使了个眼色。
“明大小姐,这只簪子太后可是宝贝了几十年了,老奴给您戴上,也让太后高兴高兴。”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