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典籍记载,数百年前,诛邪圣殿自击溃五色教,成为玄域至高无上的存在之后,风头无两,没有人再敢招惹。”
“我百草门当时亦是人才辈出,远在该死的罗刹门之上!”
“偏偏诛邪圣殿的一位圣老看中了百草门的炼药工艺,想要将整个百草门都抢走,变作他自己的私人财物。”
“我百草门列位先师当然拼死顽抗,最终虽然勉强保住了一点火苗,但代价,就是百不存一。”
说着说着,尚芸的语气不由得哀伤了起来,这确实是一段很无奈的历史。
诛邪圣殿的强势,就连当时玄域第一宗的五色教都难以抵挡,更别说只是区区一个百草门了。
虽然动了歪脑筋的仅仅只是一位圣老罢了,但在普罗大众的眼里,圣老已是高高在上无可撼动的存在。
哪怕往日里许多大宗门与百草门之间的关系再怎么密切,也没有一个人有这个胆子站出来与诛邪圣殿硬碰硬。
“百草门虽然没落,但仅余的一些弟子依然坚持不懈,努力将宗门传承了下来。”
“就算沦落到不入流的行列,我们的先辈们依旧没有放弃传承,一代接着一代,将百草门延续了下来。”
“这当中,固然有不少委曲求全,但也有许多恶毒之辈落井下石,其中就以尸弃宗与罗刹门为最!”
眼眸之中的恨意愈发明显,尤其是在提到两个敌对宗门名号的时候,那种语气,几乎就是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一样。
石长发虽然听洛一缘简单描绘过百草门的情况,但几乎相同的遭遇,也让他能够完完全全换位思考。
带入自己,何尝不是对大乘佛寺有着滔天巨浪一样的恨意?
“尸弃宗最开始好歹还算是以礼相待,只是到了最后暴露了狼子野心罢了。”
“可罗刹门,从最开始就一直在暗中为诛邪圣殿穿针引线,同时又不断对我百草门进行打压。”
“且说最近去诛玄城,他们的长老之一严进就一而再再而三出言不逊,并且毛手毛脚。”
“混账!”
陈青年纪尚轻,对于一些宗门典故并不了解,只是听师尊说说,都觉得怒不可遏。
一掌重拍在桌上,陈青的双目好似要喷出两缕火光来,可惜自己生得太晚,实力又不济,根本没有办法为师门长辈讨回一个公道。
“尚长老,根据庄主所说,尸弃宗已被灭,那么不知道罗刹门的实力究竟几何?”
“根据眼线回报,此行前来的罗刹门,由一位太上长老牵头,五位长老随行,还有几十位弟子跟随。”
“其中有一名严姓长老特别出位,上蹿下跳非常严重,如无意外,应当是你所说的劳什子严进了。”
“什么?这么多人?”
刚刚还沉浸在仇恨之中的尚芸,惊闻罗刹门前来的人手,吓得脸色惨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百草门上下如今所有人加在一起,连请来的杂工都算上,也没有二十个,如何抵挡得住罗刹门的诸多高手?
难道百草门,真的要在一次又一次的沉浮之中,彻底被历史的长河所吞没么?
看尚芸惨白到近乎没有血色的脸庞,石长发默默叹了一口气。
一朝被蛇咬,而且还咬得惨不忍睹,也难怪一向坚强的尚芸会心绪不宁。
“尚长老,罗刹门这一群人的实力到底多少?”
“如果并没有差距太大,我们大可以搏上一搏,百草门现在虽然人丁单薄,但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亲眼见过风雨山庄被一把火烧成焦炭,石长发也不想再看着百草门落至如斯田地。
当初自己的实力不足,保不住风雨山庄,今次无论如何,他也会死战到底,绝不退缩。
拥有相似的经历,但石长发却不像尚芸那样多愁善感,反倒斗志满满。
拍了拍自己的胸膛,石长发面无惧色,气势汹汹。
“庄主曾说过,玄气五重凌空境不够我打得,玄气六重纳川境或许我不一定是对手,但想要胜过我也不是什么容易得事情。”
“再者,陈青门主已今非昔比,小小年纪,一旦不惜一切代价爆发出实力,我都要退避三舍!”
“尚长老,我们人数虽居于劣势,但并非如瓷娃娃一样脆弱!”
石长发的话,虽然有故作镇定的安慰成分在里面,但多少也让尚芸恢复了几分神志。
不再纠结于过往,尚芸点了点头,果断地说道:“罗刹门实力在二流宗门之中算得上不错,不过比之尸弃宗,还是有一些差距。”
“罗刹门内,门主与两位太上长老为玄气第六重纳川境,门主武沛的实力更是甄至纳川境巅峰,只差一步便可踏入玄气上三重,此人若来,我们一定挡不住。”
“罗刹门内又有合计十三名长老,当中十二名皆有玄气第五重凌空境,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