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监在内的绝大部分人都是一阵哆嗦,也唯有袭风依旧安安静静站在墙角,低垂着脑袋,不见丝毫的动静。
“是不是一个个的眼里,都只有争权夺利,都只有怎么向上爬,完全忽略了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不重要的?”
随手抄起一本案卷,奋力摔在地上,紫倾风的声音出奇地慢,也出奇地低沉。
“延误战机,到底是延误重要,还是战机本身更加重要?现在该讨论的,是有关诛邪圣殿与接天台的事宜,而不是胡乱的职责,这样简单的事情,你们心里一个个都门儿清,就是不肯说出来是么?”
“你们在怕,怕诛邪圣殿真的带人打了过来,怕天元皇朝撑不下去是不是?”
“你们想当亡国奴,想无家可归,孤还不想做那亡国之君!”
杀气与怒气几乎到达了一个顶点,紫倾风这位往日里不怎么管事的圣上,难得动了真怒。
近乎实质化的杀气,将周遭都染成了一片血红的色泽,一众还清醒着的官员们早就吓得两股战战,仓皇无比地跪倒在地上,就连纪纲与吕老太监两人都不例外。
一时之间,整个朝歌殿内,“咚咚咚”的磕头之声,络绎不绝。